白墨很淡定,是因為他在呂慈的消息剛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呂慈會怎麼做。
人是變化無常的,但又是有規律可尋的。
這句話看上去好像是相反的,實際上沒什麼問題。
就像“一切事物都有兩麵性,所以並非一切事物都有兩麵性”。
一人之下的作者和鏢人的作者曾經在一次采訪中提到過如何塑造劇情,讓人物和劇情更加真實。
首先是給人物鮮明的人設,以及一個大綱作為環境變數。
這時候根本不需要去主動推動劇情,人物按照他們各自的性格,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自然而然劇情就出來了。
白墨眼中的呂慈,在納森島上,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劇情角色”。
如果說求道之人是追求身心自由,那麼呂慈現在就徹徹底底是一個“囚徒”。
一個“囚徒”,他的所有行動軌跡都是有跡可循的。。
正如之前描述呂慈所說,他做的那些所謂的“好事”,並非是因為他真的想從善,而是這些好事恰巧符合他的利益和情感。
他在納森島上不襲擊國內來的人,也是這個原因。
並不是呂慈有多麼愛國,多麼為國家人民著想。
在這種情況下,呂慈隨時可能做出打破他表麵形象的事情。
——其實早就已經做出了,隻是沒人發現罷了。
而這次,呂慈的逃命的最佳方案,當然就是將吸血鬼往基地禍水東引。
所以白墨提前讓各個基地準備好本來是醫療和實驗用的紫外線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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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呂慈逐漸靠近基地,白墨那邊也不用靠納森王口播了。
高鈺珊獲取了附近固定攝像頭和無人機攝像頭的權限,稍微等了一會兒,就有了動靜。
呂慈這時候的形象算是“割須棄袍”了。
為了掩蓋身份,呂慈將頭發打亂,胡須用小刀割掉,臉上身上都用血液抹上。
在遇到守衛攔截時,呂慈掐著自己喉嚨喊了句“自己人”,速度完全不減的衝到了一旁。
守衛聽到熟悉的本國語音,再加上呂慈沒有攻擊的表示,以及紫外線照射燈照了一下,發現對方臉上看不清,但應該的確是本國人。
所以守衛第一時間沒有反擊。
而且呂慈也沒有闖門,他是衝到了一旁,沿著圍牆跑到另一邊去了。
吸血鬼們笨歸笨了點,但他們不是什麼遊戲野怪,仇恨鎖定呂慈那就無視其他人一直追著了。
在聞著血腥味追到基地大門口後,看到守衛,立馬就有一部分發動了攻擊。
剩下一部分就算沒發動攻擊,想去追擊,他們也要按照呂慈原來的移動軌跡,先衝過去,然後貼著牆壁走。
呂慈可以靠一句“自己人”讓守衛放緩攻擊,確定自己沒有惡意。
但這些吸血鬼可沒辦法做到這個。
他們往前衝的動作,和想攻擊的舉動沒什麼區彆。
一堆紅著眼睛張牙舞爪的東西衝過來,就算他們開口說“自己人”,那守衛也不可能信。
下一秒,紫外線照射燈就照了過去,與此同時,守衛的子彈也傾瀉而出。
而白墨那邊。
納森王對白墨既然已經提前猜到了,為什麼不多做點什麼呢?
“應該他知道都襲擊基地了,那就根本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啦,其實紫外線燈也沒什麼必要。”
白墨沒有回答,高鈺珊叉著腰站了起來。
“嗯,我們這裡有掛,紫外線光其實是為了增加亮度,限製走位罷了。”
白墨微微點頭。
高鈺珊摸了摸屁屁,然後朝著一旁的馮寶寶伸出了手:“馮寶寶,把我的手柄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