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巨鼠歎了口氣,輕輕躍下佛頭。
這巨鼠渾身毛發枯黃,身上套著一件破舊的袍子,似人一般直立而起,手中握著一柄鋼叉,活像個地裡乾活的老農。
“第幾回了,老四!”巨鼠一邊朝二人走去,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每次你都滿懷期待的上去,卻又滿臉失望的下來。每回你都說:下回不來了。可結果呢?”
“每次那家夥一來,你就又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邊,送他上去,你圖什麼?”
四妹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圖,我就是想看看,當年那一切,能否被改變。”
“嗬……改變?”巨鼠低頭輕笑了一聲,隨後猛的抬起頭,朝著四妹擲出了手中的鋼叉。
“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鋼叉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向四妹,旋轉時攪動的勁氣在地麵犁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就在鋼叉即將刺中四妹的眉心時,一隻遍布火紋的手抓住了飛來的鋼叉,鋒利的尖端停在了四妹麵前,距離她的眉心僅有一指距離。
千山雪用力一甩,手中的鋼叉便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巨鼠接住飛回的鋼叉,向後滑出幾米後,旋身轉了幾個槍花,卸去了上麵的力道,這才稍稍站穩。
“小崽子,彆來礙事!”巨鼠大手一揮,持著鋼叉就朝四妹衝去。
“小心,黃風不僅實力強大,它還有一門了不得的神通。”四妹低聲說道。
“一會兒我在旁策應你,若它用那神通,我來製它。”
四妹話音剛落,一柄明晃晃的鋼叉就已殺到近前,這一刺,殺意騰騰,直指四妹眉心。
千山雪抬刀一挑,將這鋼叉挑開。四妹見機吐出一股蛛絲,糊住了黃風的臉,讓其目不可視,隻能胡亂揮舞手中鋼叉,以防偷襲。
待到黃風將臉上的蛛絲扯下,一截紅豔豔的刀刃出現在他眼前,千山雪持刀殺到。
黃風將鋼叉一橫,擋下這一刀的同時,張嘴一吐,一大股黃沙從其口中噴發。
視線受阻,千山雪隻能無奈收刀後撤。黃風見她後撤,便要上前追擊。
手中鋼叉揮舞,作勢就要砸下,可一道蛛絲卻在這時纏上了鋼叉。四妹用力一扯,黃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而後又是三道蛛絲噴出,將黃風纏得嚴嚴實實。八條巨大的蛛腿虛影在四妹背後浮現,隨後狠狠的朝著被捆住的黃風砸去。
霎時間,天動地搖,八條蛛腿宛如大錘一般,不停的砸擊著地上的黃風,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四妹才停下攻擊,將蛛腿收起後,微微喘了口氣。
遠處的地麵被四妹狂暴的攻擊砸出了一個大坑,黃風此時就躺在那坑中,一動不動,任由回流的黃沙將其慢慢淹沒。
“砰!”
四妹身後的黃沙突然炸起,一道手持鋼叉的身影從中躍出,手中鋼叉直刺四妹頭顱,此人正是悄悄潛伏起來的黃風。
原來就在方才被四妹捆住的那一刻,黃風便已使出化身之法,在地麵上留了個假身,而本體則悄悄潛入了地下。
隨後它一路潛行,悄悄繞到四妹身後,隻等對方力竭後,便突然襲擊,取對方性命。
現在的四妹正是空虛期,體內的法力出現了空檔,麵對這蓄謀已久的突然襲擊,她根本來不及躲閃。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柄火紅的長刀從天而降,穩穩的架住了襲來的鋼叉。
千山雪伸手一抓,一根黝黑的鐵棍出現在手中,鐵棍前刺,直打黃風腹部,這一擊打的黃風措手不及,連連後退。
千山雪得勢不饒人,欺身而上,對著黃風就是一頓猛打。
其實千山雪並不會用棍法,但這也不妨礙她使棍,反正都是兵器,權當鈍刀用便可。
刀棍連擊,兩樣不同的兵器被千山雪舞的密不透風。刀光棍影之下,黃風揮舞著鋼叉勉力抵抗,但卻是顧得了左,卻顧不了右。
不消片刻,那身本就破舊的黃袍,變得更加破爛不堪,那被黃毛覆蓋的身體上,也多出了大大小小十數道血痕。
黃風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讓千山雪任意施為,瞅準時機便張開大嘴,欲要故技重施,用黃沙將其逼退。
可黃風剛一張開嘴,千山雪便一棍抽在了它臉上,滿嘴的黃沙連同胸中的火氣都被這一棍子給抽了回去。
緊接著,千山雪上前一刀將頭腦有些發懵的黃風砍翻在地,隨後又是一腳,像踢皮球一樣,將其踢出去十幾米遠。
連番造重的黃風晃晃悠悠的支撐起身子,拍了拍有些發木的腦袋,張嘴發出一聲咆哮,隨後便有幾團妖風卷起地上的黃沙,朝著對方砸去,將追擊而來的千山雪逼退。
黃風一把將鋼叉插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脖子,看著被暫時逼退的千山雪,眼中發狠。
既然你窮追不舍,那就彆怪我跟你動真格了。
黃風深吸口氣,身形猛的脹大了一圈,隨後張嘴一吐,便有一股怪風驟起,卷起滿天沙塵,將千山雪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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