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文清離開後,客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仿佛空氣都變得稠密。河金元和薑明徽對視一眼,咽下喉中的口水,心頭的壓抑讓兩人幾乎無法呼吸。剛才的衝突還在腦海中回響,而現在,麵對闞文淵那陰沉的麵容,他們深知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加沉重。沒有人敢輕易開口,生怕一句錯話就能招來災難。
闞文淵緩緩地點燃了一根雪茄,手指間的動作異常冷靜而有力。他深吸一口煙,煙霧從他的嘴角逸出,逐漸環繞在空中,旋轉成一個個細微的圈。那一圈圈煙霧的消散,仿佛帶走了所有的溫暖與安寧,空氣變得更加沉寂與壓抑。過了片刻,闞文淵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既然你不願意明白,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你是我唯一的子嗣,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也不會讓你自甘墮落,任由你做出那些愚蠢的決定。”
他的話語裡沒有一絲感情,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對闞文清的父親身份所應承擔的責任,隻剩下了冷硬的命令與控製欲。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眼神掃向薑明徽,目光冰冷且充滿威壓。
薑明徽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微微彎腰,聲音小心翼翼地回應:“家主,您的意思是……”
闞文淵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抽著雪茄,眯起眼睛,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漠:“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在監視銘城嗎?有什麼收獲?”
薑明徽毫不猶豫地低聲道:“闞文清的情況,比我們預料的更加複雜。雖然有許多奇怪的事發生,但從目前的跡象來看,他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類了。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找到一種方法來控製他,達到我們的目的。”
闞文淵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輕輕吐出一口煙,嘴角微揚:“哦?說來聽聽。”
薑明徽的聲音更加低沉,似乎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會暴露過多的情報。他略微靠近了一些,仿佛想把話說得更輕、更密:“闞文清身上發生的變化很不尋常。他的體質與普通人完全不同。雖然我們無法確定他現在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平凡的闞文清了。如果我們能將這一點轉化為優勢,或許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將他控製,利用他為我們所用。”
闞文淵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有趣,看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他說著,望向窗外的夜空,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反而有種若有所思的冷意,“如果能夠將他完全控製,那也許我們能一舉解決所有的問題,甚至……能為家族帶來新的力量。”
河金元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這番話,心頭不禁升起一陣寒意。他知道,闞文淵此刻的冷靜和果斷意味著什麼——這不僅僅是為了控製一個兒子,更多的是為了掌控整個局麵,不擇手段。
三人坐在椅子上,麵麵相覷,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盤算。大堂裡的燈光明亮刺眼,但與外麵那片濃重的夜色相比,依舊顯得有些單薄和蒼白。空氣中彌漫著雪茄的煙霧,似乎在這密閉的空間內,它的濃鬱味道逐漸化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提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正在走向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而這條道路的儘頭,或許是為了家族的利益,也可能是為了某些更加深遠的野心。
闞文清一行人緩步走到港口,來到一片空曠的水泥地上,隨意地坐了下來。海風輕輕吹拂,帶著鹽分的空氣和大海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個人排成一排,彼此之間保持著一拳頭的距離,仿佛默契地連成一體。闞文清坐在中間,左側是匡孝轍,右側則是花筱筱和安勝靈。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遠方,注視著那片漆黑的海麵,似乎都在思索著什麼。
月亮在夜空中如一枚銀盤,懸掛在天際,照亮了波光粼粼的海麵,四周星光點點,宛如撒落的碎鑽。海風吹過,帶來棕桐樹輕柔的沙沙作響聲,這片寂靜的港口仿佛與外界隔絕,隻有大海和夜空為伴。大家都沉默著,似乎都在各自懷念著遠方的家園。
闞文清輕輕歎了口氣,打破了沉默:“哎呀,也不知道宋浩凡現在在乾什麼。說不定他正在市集裡快活著呢。”
花筱筱環抱著膝蓋,低頭默默看著地麵,腦海裡回憶著梁國的美食,忍不住長歎道:“市集……哎呀,好想念梁國的美食啊,光是想一想就餓了。”
闞文清扭頭看向她,驚訝地問道:“你們還沒吃東西嗎?”
花筱筱嘟著嘴,嘴巴微微一翹,帶著幾分抱怨:“那肯定啊,我們怎麼會有錢啊?這裡的貨幣和我們根本不通用嘛!”
闞文清略顯困惑地皺了皺眉,問道:“筱筱,你不是比我們早來嗎?你不是和我爹在一起嗎?怎麼他沒給你錢?”
花筱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才比你們來早一天而已啊,薑明徽帶我過來的時候,闞叔叔已經在這裡等著我了。他把我接回家,給我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說明天要帶我見你。就這樣。哪裡有錢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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