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心裡也是如此想的，這些雖然是國軍將士，但也都是抗倭英雄。在對待民族大義上，他們不弱於任何人，隻不過是身不由己卷入了黨政。這本就不是軍人的使命，軍人隻是服從上級命令罷了。有一顆為了民族大義犧牲的心，絕對不會是壞人。
邱淑貞擔心湊近王攀耳邊說道：“攀哥，他們身上沒有人氣，也沒有靈氣，你不能大意。”
王攀點了點頭，其實他猜到了陶衛國這些人或許已經死了。因為剛才陶衛國摟他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身體上的那種寒冷，隻可能是死人。不過王攀並不擔心他們，他隻不過想搞明白，他們是如何來的這裡，還有這個乙巳門傳說中的人物，怎麼會和這裡有關係。
陶衛國很奇怪兩人在耳語什麼，但是自從王攀說了他也是乙巳門成員的時候，就對王攀徹底沒有防備了。隻是表示禮貌的站在一旁等待，王攀自然看出陶衛國卸掉防備，也是會心一笑。
“陶兄，他們有些擔心你們，這裡真的太詭異了。而且你們在這裡吃喝又是怎麼解決的？”王攀笑著打趣道，最重要的還是問了他們是如何維持生活的。
陶衛國也沒想到王攀竟然如此發問，不過明顯他不知如何回答。嘴裡隻是說道：“吃喝？”就像是不知道什麼是吃喝一般。
“王兄，你要不提起吃喝，我都快忘了。自從我們來到這裡之後，還沒有餓過，渴過。沒有吃過一次喝過一次。”陶衛國自己都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個回答王攀更加肯定，陶衛國這些人肯定不是正常人了。隻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敢冒然肯定。恐怕這個秘密隻有趙城秋能解釋了，隻不過趙城秋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變為白骨了。
陶衛國引著王攀走到了一個墳包處，上麵已經長滿了草。一塊半木被雕刻成了墓碑，是一棵桃樹的樹乾直接劈開做成的。上麵寫著“趙城秋烈士之墓，立碑人則是67軍警衛連。”上麵的字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異常鮮豔。
王攀也是和陶衛國一樣，脫帽敬禮。從木碑上麵沒有絲毫灰塵，加上上麵的字體十分鮮豔，他猜測到陶衛國他們應該經常打理。他摸了摸木碑上麵的紅色字體。
手指上傳來了濕潤的感覺，王攀猜測著詢問道：“這是血？”
“對，我們沒有毛筆，之前試過雕刻，可不知道為什麼雕刻出來的文字都會莫名其妙消失。就算用血液，也隻能保持一段時間。血液也會消失，我們隻能在消失之前，在重新寫上。我們不能讓英雄無名。”陶衛國解釋道。
王攀聽後很是欽佩。之前他不知道在哪裡聽說過一句話，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遺忘的時刻。同時他也並沒有對雕刻文字消失有所在意，他已經推測到，這裡應該和那座黃土古城一樣。哪座古城也有相同的特性，刻在牆體上的字會消失。
不過王攀倒是對陶衛國他們更為好奇了，他已經確定眼前的陶衛國肯定不是人了。隻不過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能保持理智，說他們是靈體吧！他們還有肉身，而且肉身內還有血液。而且如果是靈體，那邱淑貞應該也可以感知的到才對。
另外王攀的天眼也沒看出有什麼靈氣的展現，此時隻有王攀和陶衛國兩人在趙城秋的墓碑前。王攀短暫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要和陶衛國攤牌，有些話直來直去或許更容易得到答案。
選擇這個時候也是因為此時隻有他和陶衛國兩人，如果有什麼不對，他也可以在短時間內快速製服陶衛國。這些人雖然構不成多大威脅，但是他們手中的槍可都是真的，就算那麼多年沒用，但看著保養還都不錯，萬一走火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就不好了。
最重要的是，王攀也不確定他們這些不應該出現的人，所攜帶的武器會不會對靈體產生危害。更不敢肯定他們的戰鬥力真的會弱，抗倭戰爭期間，雖然說死亡率我方處於劣勢，平均可能要4個人才能殺一個鬼子。
但這並不是因為我們的戰士戰鬥水平低，最主要的是武器處於劣勢，另外還沒有製空權。種種不利因素，才會導致如此高的戰損比。白刃戰並不會處於太大劣勢，所以這也是他擔心的一點。還有就是這些都是國家英雄，他不想讓它們在遭受二次傷害。
確定要攤牌之後，王攀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遞給陶衛國一支，自己點燃一支。陶衛國看到香煙，有些驚訝道：“煙卷都變了嗎？比米國貨還好，我都好久沒抽過了。”說完就迫不及待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zippo點燃了香煙。
王攀自己是有火的，但是還是借來了陶衛國的zippo。王攀奇怪的是，這個火機怎麼現在還有油。除非有人給它加，但這裡有嗎？王攀看了看zippo的底殼，的確是個老古董。
“這油你是怎麼加的？”王攀拿著火機詢問著。
陶衛國深吸一口煙，可能是和他之前抽過的不同，也可能是抽太大口了。陶衛國咳嗽了起來，聽到問話，強忍著咳嗽回答道：“沒加，一直都可以用，我都奇怪了，這次怎麼會堅持那麼長時間。”
王攀聽後抽出zippo的內膽，竟然發現內膽底部的棉花竟然還有些濕潤，就像是剛加過一般。不過這裡的環境，他相信陶衛國應該沒地方加，王攀不禁有些犯嘀咕，難道說身上帶的東西也不會減少嗎？
不過他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看陶衛國已經熟悉了現代煙草的味道，先是打趣問道：“這香煙怎麼樣？”
“不錯不錯，不過味道比老刀牌差點，但是這個包裝質量是漂亮多了。”陶衛國也是如實回答。
關於這點王攀沒法對比，隻能嗬嗬一笑。畢竟他連老刀牌是什麼樣的香煙都不知道，但民國時期大部分煙草都沒有煙屁股，就這一點，的確是包裝上好了很多。但是質量嘛，他是真的不好說，更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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