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養怡衝著何肆二人笑罵道:“就算我有說大話了成分,但麵涼就涼了,你倆直接掀桌子是乾嘛呀?一口不給我吃啊?”
何肆臉色一僵,都什麼時候,還惦念著羊肉麵?
張養怡一笑過後,吐出一口稠血,爽朗道:“刀來!”
何肆將手中長刀拋出。
張養怡左手接下長刀,在雨中甩了個刀花,一袖雨水順著刀身刀背血槽留下,好似一注銀鏈。
這一手刀花,就足見他也是使刀的好手。
何肆直接轉身,向著不遠處的沙船跑去。
樊豔也是緊隨其後。
白羽龍山不管這二人。
眼中隻有左手持刀的張養怡。
“張養怡?都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沒想到你卻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料想這名字也是假的吧?我白羽龍山再問一次,可不敢再用假名了。”
張養怡笑了笑,沒有出聲,回答白羽龍山的,是他身上那再次燃起氣焰。
跳梁小醜,不配知道我的真名。
白羽龍山臉上閃過一絲羞惱,雙拳對碰,叮叮作響。
……
沙船之上,幾名船夫要麼身死,要麼投河而遁。
偌大的甲板之上,隻有本就重傷在身的史燼一人。
手持巨劍,以一敵二。
孫素靈與偽五品小宗師鏖戰於船艙之中,龍骨不知斷了幾根,船舷破裂,汩汩鯨川之水湧進,沙船直接擱淺在渡口低淺的河道上。
史燼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揮劍之時力不從心,他卻依然嚴防死守,不讓這兩名六品武人越過雷池半步。
敵襲之前,史燼問孫素靈,有把握保命或者逃跑嗎?
孫素靈一臉嚴肅地說,隻有一個偽五品的話可以可報自身性命無虞。
史燼咧嘴一笑,舒了口氣。
“那就好,我解決這兩個六品,就去幫你。”
孫素靈嘴硬心軟,嘲諷他為了吹牛皮,都能拋了性命。
史燼卻一臉平淡,笑道:“今天意氣甚高,想殺兩個六品喂劍。”
此話自然是大話。
史燼現在含了一口肺血,連氣都順不過來了。
比起孫素靈那邊時不時傳來的惡鬥聲響,自己這邊才是險象環生。
僅憑巨劍支撐,叮叮哐哐,哪一下要是沒有金鐵之聲傳出,那定是他沒防住對麵的攻勢,被長刀斬在身上。
史燼吐了一口血汙,他之前肺部受創,氣機接續是個問題。
每次換氣之時都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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