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陪,我自己去。”
何肆跟上楊寶丹。
最後楊寶丹也沒有選擇去釣魚,而是與何肆一同在這不大的賀縣之中遊逛。
楊寶丹玩瘋了,直到夜幕四合。
何肆堪稱儘心儘責,從旁陪著。
就像一對大戶人家的小姐,和他的仆從護衛。
兩人一同走到楊氏鏢局門口,鏢局內已是燈籠高掛,沸反盈天。
裡頭擺了十三桌露天酒席。
楊寶丹懷中還抱著一條小狗。
那是一條棕灰花色的練庸犬。
這種犬的臉型不正也不尖,符合古人的中庸思想,所以有文人取了個雅名,叫“練庸”。
楊保安站在門口,靠著門檻,看到來人,一臉嚴肅地責問:“好啊楊寶丹!你還知道回來?”
楊寶丹卻是不怵他,“我當然知道回家,這不要開席了嗎。”
楊保安看著妹子懷中的小狗,問道:“你哪來的狗啊?”
“撿的唄。”
“你撿狗做什麼啊?”
“很奇怪嗎?我昨天不還撿了個人回來了嗎?”
何肆聞言,麵色一僵。
至於拿自己和狗比嗎?
楊保安啞口無言,隻得說道:“爺爺的屈龍被拿走了,下午發了好大的脾氣,滿院子嚷嚷著要找你,還說什麼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的。”
何肆汗顏。
楊寶丹這才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道:“那爺爺現在氣消了嗎?”
楊保安齜牙咧嘴,“爺爺把咱爹打了一頓,之後至少臉上是沒怒容了。”
小棉襖‘體恤’道:“那咱爹現在怎麼樣了?”
楊保安一臉幽怨,“他把我打了一頓之後氣也消了。”
“撲哧!”楊寶丹忍俊不禁。
心疼這位替自己負重前行的哥哥。
可安慰道話湧到嘴邊,卻突然變成了一句,“開席了沒有?”
玩了半天,她早就餓了。
雖然逛街的時候她吃了冰糖葫蘆,環餅,方糕,之後又去了茶肆,吃了澄沙團子、滴酥鮑螺、諸色龍纏,還有水晶膾、琥珀餳、糖瓜蔞、蝌蚪粉……
楊保安無奈扶額,對這個妹子沒有脾氣,“快了,涼菜已經上桌了。”
楊寶丹忙問道:“都有什麼涼菜?碧澗羹、酥瓊葉、脆琅玕、蒜泥白肉,皮蛋拌豆腐?廚子是從哪家酒樓請來的?”
楊寶丹報了一連串涼菜名,眼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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