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秀甲樓中。
何肆看不見,卻是能聞到空氣中的脂粉味。
靡靡之音入耳,意誌不堅之人聽了,骨頭都要輕三斤。
何肆眉頭愈加擰皺了。
兩個婢子自覺迎了上來。
一左一右就要攙扶二人。
楊寶丹不知是何心態,竟一把推開何肆,自己則是左擁右抱。
何肆自然樂得如此,自在。
一位婢子巧笑倩兮道:“二位客人,要上幾樓啊?”
楊寶丹直說道:“二樓,芙蓉壺。”
二樓是大家群居之地,所謂大家,便是色藝出眾的女子,多數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屈盈盈便是之一的琴操大家,深得琴中古韻,素有“琴聲在音不在弦之雅”喻。
一女子迤迤然致歉然:“原來是找屈大家的,可惜日子不巧,今日芙蓉壺已經被人包場了。”
楊寶丹有些驚詫,難道是自家哥哥如此猴急?
他本就隻有五十兩銀子在身,怎的還敢包場?
真當是色令智昏。
要包場等到劫了那王漣也不遲啊。
不對,還包什麼場,抱美而歸,回家閉門彈琴豈不更好?
還不花錢。
她向婢子確認問道:“是何人包的場?”
婢子笑道:“聽聞是廣陵郡望,白鹿堂朱家。”
哦,原來不是哥哥,還好,也不是王家。
誒?楊寶丹當即想到,在自家鏢局押了人鏢的朱呆要去的不就是廣陵嗎?
聯想到梁醃一去不還,難道二者之間有所聯係不成?
那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楊寶丹當即問道:“可知楊氏鏢局的楊保安現在哪裡?”
自家哥哥在秀甲樓中也是出了名的癡情漢,隻鐘情於屈盈盈一人,每次來都隻聽曲一首,留下銀錢離去。
奈何幾年下來,癡情的名聲漸漸不聞,倒是在秀甲樓中,落得個“楊閹”的綽號。
騷人墨客皆道,便是再清高守節的大家,楊保安三五年精誠所至,也該“蓬門今始為君開”了,三五年銀子砸下去,就聽個響?隻怕他是個天閹之人。
女子搖搖頭,如實道:“婢子不知。”
楊寶丹有些心疼地遞出兩顆散碎銀子作賞,遣散了兩人。
她拉著何肆就往二樓去。
二樓有散座一片,雅間數十。
屈盈盈所在,便是芙蓉壺,此刻朱家包場,無人可以打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