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雄寶殿,看到了小沙彌靈璨。
在宗海師傅的帶領下,姐弟二人朝著幾尊木胎的佛像,還有周邊一圈石刻的護法神一一參拜。
一隻白色卷毛番狗,從後山石洞走了出來,對著何肆就開始狂吠。
靈璨輕喝它的名字,“春喜!”
白狗瞬間又是閉嘴,隻是看向何肆的眼神有些不善。
靈璨小沙彌對著何肆歉然道:“施主請勿見怪,這狗子平時極通人性,今日不知是怎麼了。”
何肆勉強一笑,搖了搖頭,心道,“正是因為它通人性才會記仇吧。”
一圈行香下來,便是穿過大雄寶殿的後麵,進入了後山石窟。
何肆目力極佳,遠看一眼看見東方三聖的金身。
何肆愣在原地。
蝙蝠寺雖小,好在香火還算鼎盛,方丈果圓師傅卻是心知要想佛法興,唯有僧讚僧。
山下慕名而來願意善捐之人不在少數,山上和尚卻是隻求衣能蔽體,食能果腹。
若有檀越四事供養,便是感恩戴德,五體投地。
故而那被何肆大逆不道損壞的藥師琉璃尊佛的金身,四月餘過去了,還是沒有修繕如初。
結跏趺坐的藥師尊者左腿之上少了一大塊金漆,乃是何肆當初惡行留痕。
也是宗海和尚口中的出佛身血。
第二次見到宗海師傅時,他幫何肆出手化解了索命門醜牛許章台的刺殺。
何肆第二次許下諾言,說要為尊者重塑金身,宗海師傅當時說這不是菩薩行,說尊者不語便是慈悲,後來何肆再經惡墮,便知尊者不語便是不救。
如今甚至敢嫌尊者小氣了,也是佛敵之舉。
何肆猶猶豫豫,終是開口,“慈英師傅,這尊者的金身是?”
慈英和尚答非所問,“是一位施主善捐的。”
“我是說尊者的左腳……”
何肆沒有再說什麼,損壞佛身之人現在此處,慈英師傅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慈英和尚卻是不言不語。
何肆更是愧疚,對著藥師佛行拜禮,仍是不得心安。
尊者依舊眉眼低垂,忍看眾生一般。
何肆起身,從懷中掏出兩枚十兩重的元寶形金錠遞給慈英和尚,說道:“慈英師傅,這些金子,應該能替尊者重塑金身了。”
慈英和尚看了一眼那足夠將人晃暈的金錠,卻是不為所動,搖頭道:“泥佛土佛石佛都是佛,施主著相了。尊者的左右脅侍乃是銅鑄鎏金,而尊者本身卻是石像貼金,隻說修複一處刮傷,不過一張金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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