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黛沒成越王世子妃而是成了天子枕邊人的緣故,以至於現在的朱家兩房三房有些齟齬。
朱三老爺是派兒子來賠罪的,朱二老爺則是遣下官來道謝的。
但現在這一對正三品武官和正二品封疆大吏,三司分權其二都有所表示了,卻是本身的名頭不顯。
因為這兩位大員一脈同氣,出自一位共同的祖父——朱全生。
朱老太爺曾被新帝冊封為趙國公,可惜福薄無法承恩,進京授封與薨逝才不過相隔一日。
不日之前,新帝朝會之上,又是恩寵,將其追諡“忠武”。
這簡直是無上殊榮,甚至引得內閣封駁,群臣庭諫,說朱全生德不配位。
更有不畏死者隻想名留青史,當庭痛斥陳含玉因私廢公,金屋藏嬌鐘粹宮那位無名無分的朱黛不說,還愛屋及烏,無視祖宗成法,任人唯親。
何為“忠武”?
危身奉上曰忠;克定禍亂曰武。
從古至今,文官文勝,武爵武任。
他朱全生隻不過曾經擔任一個因事而設,事畢則罷的廣陵監軍道一職。
何德何能,享此殊榮?
陳含玉雖然啞巴吃黃連,卻有這份舌戰群儒的功力。
隻可惜他說不出朱全生之死也算為天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乾脆直接遂了那想垂史的諫臣意願,當庭杖殺。
以此堵了廟堂之上的悠悠眾口。
至於廟堂之外,聽不到就當沒有。
且不說朱全生死於陳含玉牛刀小試的逆天伐道之舉。
單論他為其送上的身具觀相明妃相的朱黛,也是解了皇家無嗣的燃眉之急,國祚將定,便是首功。
這些話都是廟堂那些清流所不知的,故而顯得陳含玉一意孤行,力排眾議,由此背上一個“不恤國事,流湎女色”的昏君之名。
陳含玉罷朝之後,直接回了鐘粹宮,與枕邊人言說此事,故作的忿忿之下,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卻見曾祖死後滴淚未垂的朱黛終於是號啕大哭、涕泗橫流。
陳含玉稍感欣慰,擁之安慰道:“這便對了,不枉我鬨這一遭,總算叫你哭出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是我虧待顰兒太多了,怎麼還敢叫你識大體,知進退呢?”
除了藍田蘇氏,廣陵朱家,還有山東泰安齊家也派了一位叫作付香茗女子前來賀禮拜謁。
起初這女子武功平平,聲名不顯,其背後的齊家也是一樣,籍籍無名,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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