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扛著果子,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地走在回城路上,正合計著找個地兒,把這幾大筐果子分了,好好嘗個鮮。沒成想,剛邁進城門,就瞅見街頭巷尾的百姓跟炸開了鍋似的,紮堆議論,神色慌張。
“欸,我說今兒這又是咋啦?”齊耀陽把果子往地上一擱,撓撓頭,滿臉納悶。話還沒落地,一個瘦高個兒的年輕後生,像陣風似地衝過來,鼻尖上掛著汗珠,急吼吼地嚷嚷:“大俠們呐,可算盼到你們啦!城東邊的集市這會兒亂成一鍋粥咯,不知打哪冒出一幫能操控水的‘水妖’,在那潑水玩鬨,把攤位衝得七零八落,貨物都漂水裡啦!”
“好家夥,這奈良城是屬‘戲班子’的吧,一場接一場,不帶歇氣兒的!”孫怡翻了個白眼,握緊血刃,“走,會會這群玩水的家夥,瞅瞅它們是不是腦子進水,在集市瞎折騰。”
眾人火急火燎趕到城東集市,好家夥,那場麵,活脫脫像個“水上樂園”發了瘋。隻見一群渾身透著藍光、皮膚滑溜溜像魚,手腳卻跟人似的“水妖”,正嘻嘻哈哈站在各個街角,雙手揮舞,一道道水柱從街邊的水缸、水盆裡騰空而起,肆意橫飛,衝擊著那些擺滿綢緞、瓷器、蔬果的攤位。攤主們手忙腳亂,搶救貨物,卻被水澆了個透心涼,一個個像落湯雞,又氣又急,跳腳咒罵。
那領頭的“水妖”,頭戴個貝殼王冠,手裡攥著根晶瑩剔透、水流環繞的權杖,瞅見眾人來了,不但沒收斂,還咧開嘴,露出尖尖的牙齒,怪聲叫著:“喲嗬,來多少人都白搭,今兒本大王高興,在這衝衝晦氣,你們少管閒事,不然把你們也泡成‘海綿’!”
“泡你個頭!”齊耀陽氣得吹胡子瞪眼,指揮小棺材就往前衝,“老夥計,給它們點厲害瞧瞧,讓它們知道這奈良城不是玩水的地兒!”小棺材嗡嗡振翅,快速衝向“水妖”群,棺身周圍泛起一圈神秘光暈,所到之處,水流竟像是被定住,凝滯在空中,滴答落下。
蕭逸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穿梭在水柱間,長劍揮出,恰似蛟龍破浪,把那些失控的水柱劈得粉碎,化作漫天水花。“你們這群搗蛋精,集市是做買賣的地方,可不是你們的‘澡堂子’!”他邊揮劍邊喊,劍風呼嘯,吹得“水妖”們立身不穩。
林幽不慌不忙,從荷包裡掏出幾張繡著奇異符文的手帕,手帕輕薄如蟬翼,透著淡淡清香。她輕念咒語:“‘止水靜瀾帕’,收了你們這鬨騰勁兒!”揚手一拋,手帕飄飄悠悠,瞬間變大數倍,蓋向那些“水妖”。但凡被手帕拂過的“水妖”,周身藍光一黯,操控的水流“嘩啦”落地,人也癱軟在地,動彈不得,隻剩那領頭的還在逞強,揮舞權杖,妄圖再掀風浪。
夏曉妍雙手快速變換手印,口中念念有詞:“‘炎陽蒸水咒’,烤乾你們這些禍水!”刹那間,空中熱氣騰騰,溫度驟升,剩餘的積水“滋滋”冒起白煙,化作水汽消散,那“水妖”首領被熱氣一蒸,渾身哆嗦,手裡權杖都快拿不穩了。
孫怡趁機一個箭步上前,血刃抵住“水妖”首領的脖頸,“哼,還鬨不?再鬨,我這刀刃可不客氣,把你這身魚鱗刮下來當魚鱗甲咯!”“水妖”首領嚇得臉色慘白,連聲求饒。
眾人七手八腳幫著攤主們重整攤位,收拾殘局,正累得腰酸背痛,想著能喘口氣。突然,城西方向又傳來一陣詭異聲響,似有重物倒地,還夾雜著隱隱哭聲。齊耀陽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著臉:“奈良城呐,你可饒了我們吧,這‘折騰馬拉鬆’啥時候是個頭喲,腿都快跑斷啦!”可抱怨歸抱怨,眾人還是拍拍塵土,拖著疲憊身子,再次朝城西奔去,畢竟,這奈良城的“奇幻鬨劇”,看樣子還得接著演呐,誰讓他們是這城裡的“救火隊員”呢!
眾人憋著一肚子無奈,腳步虛浮地晃到城西,原以為又是啥妖魔鬼怪作祟,結果瞧見竟是一群半大孩子在那圍著個倒地的老槐樹哭鬨。那老槐樹瞧著年歲不小,樹乾粗壯,可如今卻歪斜著,根都破土而出,斷裂處還泛著新鮮的白茬,像個受傷倒地的老人,可憐巴巴。
帶頭的小娃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瞧見眾人,“哇”地哭得更大聲,抽抽搭搭說道:“英雄們呐,這樹爺爺不知咋就倒啦,我們正擱這兒玩捉迷藏,它就‘轟隆’一聲,可把我們嚇得喲!”齊耀陽蹲下身,捏捏小娃子臉蛋,“行嘞,小鬼,彆哭成花貓啦,咱瞅瞅咋回事。”
正說著,從樹後轉出個尖嘴猴腮、身形佝僂的老頭,手裡拄著根歪扭拐杖,陰陽怪氣開口:“哼,這樹倒得好,它占著我家祖宅風水啦,倒了才對,你們少管閒事,彆瞎搗鼓又給扶起來。”蕭逸劍眉一豎,上前一步,“你這老兒,莫要胡言亂語,老槐樹庇佑這周遭百姓多年,哪能因你這荒唐風水說就任它倒著。”
林幽湊近樹乾,仔細查看,輕呼:“像是被人動了手腳,這樹根底下有新挖又填埋的痕跡,怕是有人蓄意破壞。”夏曉妍柳眉一蹙,“定是那老兒使的壞,看我施個‘尋蹤覓影咒’,找出證據。”言罷閉眼念咒,片刻後指向老頭院子方向,“那邊有古怪,殘留的法術氣息和樹邊一致。”
老頭一聽,神色慌張,轉身想溜,孫怡眼疾手快,血刃一橫攔住去路,“喲嗬,想跑?不把事兒說清楚,姑奶奶可不讓你走。”老頭腿一軟,“撲通”跪地,“是我豬油蒙了心,想賣這宅子,聽人說槐樹擋了財運,就偷偷挖了它根基,我錯啦!”
眾人好氣又好笑,齊耀陽撓撓頭,“得嘞,既然認罪,就罰你和大夥一起扶樹,將功補過。”說罷指揮著眾人,又是搬石頭固根,又是填土澆水,忙活半天,老槐樹好歹站直了身子,雖看著還虛弱,可枝葉似有了點生氣,微微顫動。
眾人剛鬆口氣,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潤潤嗓子,就見個胖大嫂火急火燎跑來,手裡揮著塊帕子,喊得聲嘶力竭:“救命呐,城南的磨坊像中了邪,麥粒自己在地上蹦躂,磨盤也跟著瘋轉,停都停不下來!”齊耀陽長歎一聲,抹把臉,“這奈良城啊,是給我們安排了個‘九九八十一難’套餐唄,行,繼續‘降妖除魔’咯!”大夥相視苦笑,又抖擻精神,朝著城南大步邁去,隻盼這場“鬨劇”能早點落幕,換得幾日安寧,可誰知道,下一處“麻煩”又在哪個拐角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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