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雲觀時,夜色已漫過霧隱山的輪廓。觀內的三清殿燈火通明,清虛道長將所有道家典籍搬至殿中,書頁堆成小山,泛黃的紙頁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鎮煞記載。林幽將靈核放在供桌中央,珠子的金光映亮典籍,偶爾在某頁“煞王”二字上停留,像是在指引線索。
“快找‘煞域域核’和‘煞王弱點’!”阿粉翻著一本《煞域考》,指尖劃過“域核藏於煞域中樞,需至陽之力與三象本源同時攻擊”時突然停住,“找到了!域核是煞域的能量源頭,隻要毀掉它,通道就會自動關閉!”
外婆湊過來,指著書頁角落的小字:“但域核外有‘煞甲’保護,普通攻擊根本沒用。下麵寫著‘煞甲懼地脈靈泉之水’——咱們之前找到的清心泉,不就是地脈靈泉嗎?”
林幽立刻起身:“我去清溪村取清心泉水!阿粉,你和清虛道長繼續找煞王的弱點;外婆,麻煩你加固鎮域陣,彆讓通道提前出問題。”
小黑從她懷裡跳下來,跟著往外走,紅眼睛亮得像小燈籠——它要跟著去。林幽笑著揉了揉它的頭,兩人一獸趁著夜色往清溪村趕,沿途的墨竹在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倒計時。
取完清心泉水返回青雲觀時,殿內的氣氛卻變得凝重。清虛道長舉著一本殘破的《玄陽手劄》,臉色發白:“玄陽道長當年曾與煞王交手過!他在劄記裡說,煞王有‘不死之身’,除非用‘三象精血融合靈源珠’製成‘破煞丹’,否則根本殺不死它!”
“靈源珠?”林幽突然想起淨化煞源之心時得到的瑩白珠子,趕緊從懷裡掏出來,“是這個嗎?”
靈源珠剛出現,《玄陽手劄》突然自動翻頁,停在一幅畫像上——畫中正是靈源珠,旁注“地脈靈氣所凝,破煞關鍵”。阿粉卻皺起眉:“三象精血就是我們三人的血,可靈源珠隻有一顆,要是製成破煞丹,以後地脈再出問題,我們就沒靈氣源頭了!”
“沒有地脈,談何以後?”外婆將清心泉水倒進瓷瓶,“現在隻能賭一把。明天一早,我們先去望煞台加固鎮域陣,下午就開始煉製破煞丹,爭取在第三天煞王來之前,做好準備。”
第二天清晨,四人帶著清心泉水和靈源珠來到望煞台。鎮域陣的金光比昨晚弱了不少,通道的縫隙裡不時滲出紫黑色的煞氣,沾在岩石上就化作細小的煞蟲。
“先澆清心泉水!”林幽將泉水灑在三塊石碑上,泉水碰到石碑瞬間化作金光,融入陣法,鎮域陣的光芒重新變得耀眼。清虛道長趁機念起加固咒,符咒貼在通道邊緣,形成一道額外的光盾。
可就在這時,通道裡突然傳來煞王的聲音,低沉又冰冷:“還有兩天。彆白費力氣了,你們根本擋不住我。”
紫黑色的煞氣突然暴漲,光盾上瞬間出現裂痕。林幽趕緊將靈源珠貼在光盾上,珠子的瑩光修複著裂痕:“我們不會讓你過來的!”
“拭目以待。”煞王的聲音消失,煞氣也漸漸退去,隻留下光盾上的裂痕,像一道警告。
回到青雲觀,煉製破煞丹的過程比想象中艱難。三象精血滴入靈源珠時,珠子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四人震倒在地。小黑撲過去,用身體護住靈源珠,黑色的血液滲進珠子,光芒才漸漸穩定。
“玄陽手劄裡沒說要食煞獸的血!”清虛道長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難道是玄陽道長漏記了,還是……煞王的力量變強了?”
林幽看著靈源珠上小黑的血跡,心裡一緊:“不管怎樣,破煞丹必須煉成。小黑,謝謝你。”
小黑蹭了蹭她的手,發出微弱的“吱吱”聲——它的氣息又弱了些。
第三天清晨,破煞丹終於煉成,通體赤紅,泛著淡淡的金光。四人帶著破煞丹、清心泉水和法器,來到望煞台。鎮域陣的光盾已經布滿裂痕,通道的縫隙擴大到三米寬,紫黑色的煞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空氣中滿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煞王要來了!”清虛道長的羅盤瘋狂轉動,指針指向通道深處,“準備好!”
林幽握緊破煞丹,阿粉舉起陳家玉佩,外婆和清虛道長掏出所有符咒。小黑蹲在林幽腳邊,身體緊繃,紅眼睛死死盯著通道。
突然,通道裡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縫隙裡探出來——煞王的頭顱!它的頭上長滿骨刺,眼睛是血紅色的,張開嘴就能看見裡麵密密麻麻的尖牙,周身纏繞著濃得化不開的煞氣。
“人類,你們選好了嗎?”煞王的聲音震得望煞台的岩石都在抖,“是獻靈核,還是死?”
林幽舉起破煞丹,眼神堅定:“我們選——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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