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辭?去哪兒?”
周氏一怔,這丫頭才來時,她還擔心是個作張作致的,相處一段時日,見她性格柔和,也不生事,還憑本事在城西開了一家鋪子,自食其力,一應吃穿,也不從府裡開支,很是懂事,連玉兒那丫頭也跟她好得一個人兒似的,怎麼突然要離開?
“還在鋪子裡住,那邊院子裡什麼都有現成的,我住那邊也不用來來回回跑了。”禾草說道。
周氏沉思了片刻:“那我支兩個婆子過去給你燒火做飯。”
“多謝夫人好意,我自己一個人,做飯也簡單。”
周氏把禾草認真看了兩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一個人?那就是連她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頭也不帶了。
這丫頭畢竟才二十來歲,正是青春年華,住在魏府雖然衣食無憂,有仰仗,可若以後再嫁人,總不能披著一層魏家姨娘的身份。
現在她自己開了鋪子,吃穿應是不愁,也算在京都立住了腳。
“那我不強留你了,你在外若遇到難事,隻管來告訴我,或是和我們家小子說。”
禾草點頭應下,再三道謝,然後回了梨花院。
待禾草走後,周氏叫來霞嬤嬤:“看看哥兒在不在,若是不在,等他回來了,讓他過來一趟。”
“是。”
……
禾草回了梨花院,叫來侍畫和三月,告訴她們二人自己的決定。
“什麼?離開?主子,你怎麼好端端的要離開?”三月驚詐出聲。
禾草笑道:“也不是離開,隻不過是挪到鋪子裡住,不在這邊住了。”
“那主子帶上我一起。”三月說道。
“你看看,又胡說了不是,你和侍畫兩人都是魏府的人,怎麼能跟著我走,再說,你家來安還在府裡當差,你忍心丟下他?”
禾草心裡舍不得她兩人,不過好在都在京都,想要見麵不難。
等三月出去了,侍畫依然立在禾草身邊。
“剛才那小妮子叨叨不停,你怎的一句話也不說,看來是心裡沒我的。”禾草佯裝道。
侍畫搖了搖頭,稍稍歎下一口氣,捉起禾草的手:“說句冒犯的話,我把姨娘當自己妹妹一般,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我也明白。”
禾草擦了擦眼角,反過來雙手把她的手握著,拉她坐到身邊:“我不住在這府裡了,你們也不好再去我那裡幫忙,畢竟你們是魏府的人,但那個店是我們三人的,永遠有你和三月的位置。”
兩人又說了些話,禾草便去了戴良玉的院子,侍畫則替她打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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