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再次走到她的身邊,禾草抬起頭,緩緩站起身,仰脖兒,望著他,猝不及防一個耳刮打到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頭一偏,他轉過臉,臉上仍是平靜,女人接著又是一耳刮抽了上來。
女人的聲音顫抖著:“每一日,在山中的每一日,我都是如今天這樣等你,你知不知道?”她抬起手,指向自己:“我的這雙眼,到最後,看誰都像你……”
禾草說罷,傾過身揪住魏澤的衣襟:“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有很多理由麼?”
他確實有理由,可他的理由在她的痛苦麵前不堪一擊,不值一提,這個時候的他,隻有閉上嘴,任她發泄。
她將他推到黑魆魆的屋裡,窗邊微弱的夜光也照不到的暗色中,她廝打他,用牙咬他,用腳踢他,將一身力氣全發泄在他的身上。
女人發了狠,真下手,她知道,她傷到他了,他的臉被她的指甲劃開,他的頸脖亦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他一聲不吭,半點不躲閃,由她出氣。
直到她累得氣喘,掛在他的身上,仍不甘心地有一下無一下地垂著他的胸。
魏澤伸出手環上她的腰:“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以後任何事都聽夫人的,夫人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禾草將頭抵在他的身上,悶悶道:“你是王八蛋。”
“是,我是王八蛋。”
“你是混蛋。”
“對,我是混蛋。”
魏澤輕聲道:“罵來罵去,就那幾個詞,不如還是打罷,更讓你解氣。”
“不打了,手弄疼了。”到底是女人的手疼,還是心疼,誰知道呢。
光線不明的屋室,黑是主導,黑色最不透光,所以用來遮羞。
她的手仍放在他的胸口,那裡的心跳在加快,帶動著她的心跳。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迎著他,他低下頭去觸碰她柔軟的唇。
二人打小相伴長大,兒時便在一個榻上嬉鬨,後來她成了他的枕邊人,卻一直未曾行過夫妻之實。
魏澤將禾草抱到帳中,他是有些緊張的,緊張得手心出了汗,她環上他的頸,蠻過後反倒表現得溫柔靜和。
從前他們安歇在一起,屋中總會留下一盞微弱的燭火,這次黑得剛好,趁了這個景。
溫涼的風從窗戶吹來,纏綿繾綣,兩人深深的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事畢,魏澤披上衣衫,下榻走到桌邊,點燃蠟燭,拿起桌上的小食,重新回到床榻上,將帳幔半打下,搖她起身:“起來吃些東西。”
禾草懶懶得撐起身子,扯過一件外衫,穿好,係上係帶。朝他臉上看了眼,男人一張英俊的臉上劃拉了幾道長長的口子,脖頸上也有,有些過意不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