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將睡夢中的事一一告訴了魏澤,因是夢到魏澤年老後被毒害而起,便把“下毒”一事特意挑出來問了又問,魏澤將兒時被魏書下毒一事,他如何識破,又如何反向下毒於魏書告訴了禾草。
至此,禾草才真正放下心來。
雖然禾草隻昏睡了幾日,可這幾日卻如同一二十年之久,絮絮叨叨將前緣往事說個不停,兩人一直從深更聊到晨曦微露,把話徹底說透、說開。
禾草想著魏澤一會兒還要早朝,便住了嘴,不打算再說,反正兩人以後的日子還長,預備睡去,驀地腦海中又想起一事來。
“哥兒,我還有件事情,需要征求你的意見,此事緊要。”
魏澤拉著禾草躺回被中,將頭傴在她的頸間,聲音悶悶的,像是想要睡去:“依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依了。”
“娘子說什麼為夫都依。”
他二人私下裡稱呼隨意的很,特彆是在床帷內,她在他身下嬌言嫩語細喘著,一口一個夫君、哥哥討饒的時候,是最讓魏澤生受不住的。
女人“嗤——”的一笑:“同你說正經的,是關於秋哥兒的事情。”
魏澤將懷裡的身體緊了緊,仍是把臉埋在女人頸間:“那小子對你有心。”
“夢裡夢外”,魏秋對禾草的感情都是不容置疑的,情之一字真的很難說。
魏澤對這個弟弟既疼愛又愧疚,這也是為什麼魏秋有意於禾草,魏澤明明知道,兩人都不去挑破,也是因為二人有這一層兄弟情誼在。
魏澤知道魏秋不會放肆胡來,魏秋亦隻願禾草幸福,他便心安滿足,而能讓她幸福心安的從始至終隻有一人,那個人就是他大哥。
這種看似平衡穩定的關係,是建立在魏秋的落寞苦澀上,對他不公平。
“我想在咱們大夏的世家貴女中挑一個好的,讓兩人相看相看,說不定相互之間就看上了。”禾草把頭往後仰,推了推魏澤,“哥兒,你弟弟的事情,你得操心。”
魏澤抬起頭,沉吟片刻:“說的是,之前是我疏忽了,眼下倒有一個現成的人選。”
“誰?”禾草眼中一亮。
“附耳來。”
禾草沒聽出男人的聲調已有些不同,往他唇邊湊去,魏澤便叼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吮了吮,她的耳朵周圍最為敏感,一碰全身就酥麻。
“你又胡來……”
“天一會兒就亮了,娘子,你也遷就我一下,上朝之前,幫我醒醒神。”
魏澤因妻子醒來身子虛弱,一直沒敢碰她,現下身子已調養好了,他哪裡還忍得住,
禾草念他辛苦,雖說做了皇帝,日子卻不得清閒,反比從前更加忙碌,眼下又一夜未眠,她還能懶在床上補覺,他卻不行,不到一個時辰就要起身上朝。
再一個,她也想他……於是依了他,她被他折起,他堅毅的力量化在了她的身上,帶出一點點聲響,像是海水衝刷著粉色瑩透的鵝卵石。
她有些承受不住,魏澤便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著:“乖,再忍一忍,你還沒到,一會兒就好……”
他的一會兒根本不是一會兒,又是好久的跌宕,女人的一撚嬌聲從唇畔溢出,魏澤這才收了勢,慢慢地風浪漸息。
魏澤起身,打下帳幔,招宮婢進來伺候梳洗,禾草半支起身,透過紗幔,朦朦朧朧看去,男人伸開寬整的臂膀,宮婢為他穿戴、整肅,那博浪的生野就這麼被束在白玉腰帶下,掩在緋袍圓領間。
魏澤穿戴好後,走到床帳邊,一手撐在床沿,傾身靠向禾草,唇齒開闔,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禾草驚欠著眼看向魏澤:“她?”
“嗯,小秋兒說要來給你請安,你可以好好安排一下他們。”
禾草拊掌笑道:“她的脾性倒是可以和秋哥兒對上,好,好,我這就安排。”
從前萬英喜歡魏秋,那個時候她不好說什麼,萬英的性子太嫻靜,魏秋又對她無意,所以她並未撮合二人,魏秋一個男兒還好,不喜歡了,厭倦了還能納妾,但萬英一個女子不同,當初若強硬讓他二人在一起,反把萬英耽誤了。
現在萬英嫁給陳羽,被愛護憐惜,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魏澤剛才說的那個女子倒是不錯,隻是不知她是個什麼想法,這個事情,她得好好籌劃一番。
魏澤離開後,她又補了一覺,起身時太陽已掛得老高,宮婢進來伺候,用過飯食,又帶著孩子們到花園玩鬨了一會兒。
天氣暖融,麗日和風,園中瓊花奇草芳菲,遠處的湖波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熠如星辰,廊橋上羅綺穿係,飄飄颭颭,端的是好春景。
禾草抱著才隻兩歲的小兒子坐在園中,度兒和安兒則在叢中嬉鬨,不時跑來叫一聲娘親。
“娘親,你看,我編了一個草戒指,給你戴著。”安姐兒咯咯笑著跑到禾草麵前,將一個草戒指套在了她娘的手指上,“娘親喜不喜歡?”
“好看呢,娘很喜歡。”禾草歡喜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