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廣白出現在何與待過的地方,看著地上新添的土包,站立在前麵。
夏廣白將手從手套裡拿出來,發現他的小指消失不見了,隻留下和掌心平齊的肉趾。
“沒想到會是你啊,文龍。”
夏廣白歎了一口氣,將那株開的絢爛的山桃放在土包之上。
“當初,太上長老派我前去內門商議要事,回來的時候,就隻看見漫天大火。”
“妖獸從禁牢中跑出來,用自己殘缺的神魂,帶走了幾十個弟子。”
“我時常在想,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傷天害理,但是我的初衷卻是為了守好神藥宗。”
“你母親離我而去,你又不明不白的死去,連你的屍首我都未曾見過。”
“我知道你恨我,我又何嘗不想讓自己解脫。”
“當初的事情蹊蹺,沒有一點線索,但是阿爹會幫你報仇,那個預言的狗東西,我一定找到他,宰了他。”
“隻是何與該怎麼辦呢?”
夏廣白陷入沉思,要是說誰最符合預言之上的人,何與當之無愧。
但是現在內門已經將方成玉帶走了何與的危機就減輕了很多。
“是時候,讓他離開了。”
“離開?隻怕他的嫌疑更重。”
夏廣白眼神一凝,一掌推向身後,十成十的真氣。
“轟——”
“澎!”
段向鬆接住這一掌,夏廣白收回手。“大半夜的不睡覺來【丹爐】,你是有病缺藥吃。”
“沒病就不能來嗎?”
“本堂主不歡迎。”
段向鬆走過來,看著地上那一點點墳墓。
“萍兒去世,怎麼不和我說?”
“說什麼,訴苦還是抱怨。”
“還說她在金國的宗門修煉的很好,宗門很看重。”
“你不是相信了嗎?”
“我是沒想過你拿桑萍來騙我。”
“那個預言生的比她早,這是注定的結局。”
“狗屁預言!”
“你小點聲,被上麵發現,又夠我們喝一壺的。”
“你自己說話的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不都自己說了。”
“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得送他走。”
段向鬆沒說話,隻是站著看天。“今晚沒月亮。”
“現在不反駁我了?”
“我什麼時候反駁過。”
“當初我攆你走的時候,眼睛都翻白眼上天去了,看著何與的眼神,恨不得剝皮抽骨頭的研究。”
夏廣白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沒什麼事情能真正的左右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