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籠罩著山道,朦朧的薄霧使得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遠處的山影若隱若現。押解司徒恒的隊伍依然在艱難地行進著,昨夜的激烈戰鬥讓所有士兵都顯得疲憊不堪,眼睛布滿血絲,身體卻不得不強撐著繼續前行。他們每一步的前行,仿佛都在與自身的疲倦和痛苦抗爭,但每個人眼中燃燒的信念,驅使他們絕不退縮。
李牧騎在馬上,警惕地掃視四周。他的傷口雖然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但依舊火辣辣地疼。他清楚此刻他們仍然處於危險之中,任何的鬆懈都有可能讓敵人鑽空子。他轉頭看向副將,對方同樣疲憊,但目光中依舊充滿著堅定與忠誠。這一切都讓李牧心中湧起一股責任感,他必須保證司徒恒被安全押解到長安。
“將軍,前方就是黃龍口,那裡地勢狹窄,易守難攻,恐怕……”副將略帶憂慮地說道。
李牧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是啊,黃龍口確實是個危險的地方,尤其是經過昨夜的襲擊,我懷疑敵人會在這裡設下埋伏。”他停頓了一下,隨後下令:“傳令全軍,注意警戒,不可掉以輕心。趙勇,你帶探子先行,務必查探清楚前方的情況。”
趙勇領命後,帶著幾名探子迅速策馬前行。李牧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次的行程能夠平安無事。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敵人絕不會輕易罷休。
隨著隊伍的繼續行進,山道兩側的樹影逐漸變得稀疏,露出了更加開闊的地勢,但這種開闊卻讓人感到格外不安。每一個樹影、每一處灌木叢,仿佛都可能藏著不懷好意的眼睛。李牧的手緊緊握住韁繩,耳邊隻聽得到馬蹄踏在地麵的悶響和士兵們壓低的呼吸聲,隊伍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長安城內,朝堂之上,百官列位。今日的朝會氣氛顯得格外壓抑,武則天端坐在禦座之上,麵色冷峻。殿內一片寂靜,文武百官都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似乎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所有人都站得筆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唯恐在這敏感的時刻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武則天掃視了百官一眼,冷冷開口道:“近日北地餘黨蠢蠢欲動,竟敢對押解途中的朝廷要犯下手。這些叛黨膽大包天,毫無悔意。朕決心徹查此事,不論是何人,若與叛黨有染,絕不姑息!”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一片寂靜,眾臣麵麵相覷。許多人心中暗自揣測,這番話究竟是在警告誰。狄仁傑與裴炎站在班列中,互相對視一眼,二人都明白,這場風暴恐怕遠不止於此。
裴炎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臣認為,眼下應加派人手,護送司徒恒安全到京。北地叛黨如此猖獗,實在令人擔憂,必須嚴加防範。”
武則天微微頷首:“裴卿所言極是。李牧將軍一向忠勇,但此行凶險異常,朕也不放心。傳朕旨意,命王玄策率一隊精兵,即刻前去支援,務必確保司徒恒安然無恙地到達長安。”
“臣遵旨。”裴炎和王玄策同時拱手應道。
武則天繼續說道:“此外,狄卿,你與禦史台共同負責調查此事,不論是誰,隻要與叛黨勾結,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朕絕不允許這些亂臣賊子繼續蠱惑人心,擾亂朝綱!”
狄仁傑拱手道:“臣必竭儘全力,絕不負陛下所托。”
殿內的氣氛更加凝重,許多朝臣低下了頭,心中卻是暗潮湧動。此番北地餘黨的再度作亂,明顯觸及了武則天的底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朝中的風向恐怕會有巨大變化。許多平時遊走於灰色地帶的朝臣,此刻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惶恐,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清查風暴會波及到誰。
趙勇和探子們小心翼翼地前行,黃龍口的地勢狹窄,兩側是高聳的山崖,正中是一條隻能容兩騎並行的狹道。霧氣未散,山崖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更顯得這裡陰森可怖。每一步前行,馬匹的蹄聲都在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拉響警鐘。
突然,趙勇停下馬匹,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他眼尖地發現,前方的地麵上有一些淩亂的腳印,顯然有大批人馬在此停留過。他下馬仔細查看,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快,回去報告將軍,前方果然有埋伏!”趙勇低聲道。
與此同時,李牧的隊伍已經逐漸接近黃龍口。副將看著前方越發逼仄的山道,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將軍,趙勇他們還未回來,我們是否應該稍作等待?”
李牧沉吟片刻,正欲下令暫作停頓,忽然間,前方山崖上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哨音。緊接著,無數火把瞬間點燃,黑衣人如潮水般從山崖兩側湧出,刀光劍影在晨光中閃爍,顯然早已在此埋伏多時。
“敵襲!全軍戒備!”李牧大喝一聲,拔出長劍,率先衝向前方。他的聲音如同一聲戰鼓,激起了士兵們的鬥誌。士兵們迅速列陣,將司徒恒護在中央,長矛如林,牢牢守住陣型。
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動作敏捷,攻勢淩厲,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李牧揮舞長劍,擋住一個黑衣人的劈砍,隨後猛地一腳將對方踢下山崖。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囚犯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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