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數遍了輿圖,也沒有一個叫栗州的地方。
許久後,蕭衡揉了揉鬢角,重新將輿圖收起,心想自己還真是魔怔了,有那麼一瞬竟真以為小東西是活人,並且想將她帶到身邊。
怪隻怪這遊戲做的實在逼真。
蕭衡到底不是一般人,很快恢複如初。
見陛下又跟從前一樣了,知道陛下應該是想通了,人也冷靜了,鄭賢很快也跟著放鬆下來。
與此同時,遊戲內——
大年初一,廖莊頭坐著牛車,帶著年禮跟兒子一道去到栗州城給蘇老爺和袁氏拜年。
說實話廖莊頭是真不想去,到時候萬一自家老爺跟夫人察覺到了什麼,三小姐會不會完蛋他不知道,但廖莊頭敢保證,三小姐指定會讓自己先完蛋。
故而廖莊頭強忍著腿疼,對兒子叮囑道:“待會兒到了蘇府,你可千萬彆說漏了嘴。”
“知道了爹。”廖武語氣不耐煩:“您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這種事你不交代我也清楚。”
“嘿,你小子,還嫌棄上你爹我了是吧!”
廖莊頭沒忍住,狠狠給了廖武一巴掌。
廖武吃痛,卻到底沒敢再頂嘴。
彆看他爹現在這樣,照樣厲害的很。
大約一個來時辰後,兩人提著年禮,在管家的指引下進入到蘇府。
看著一瘸一拐的廖莊頭,又看了看缺了半隻耳朵的廖武,管家不免有些納悶:“二位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年不見,二位一個成了天殘,一個成了地缺?”
順著管家的話,廖莊頭不由得伸手摸了摸現在一冷就開始發疼的腿,廖武也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殘耳。
廖莊頭僵硬了一瞬,接著笑道:“莊子那邊您也是知道的,野獸多,豺狼也多,這不是倒黴碰上了麼?”
‘敢說三小姐是豺狼,爹你好大的膽子’。
在兒子眼中讀出了這樣的意味,廖莊頭趁管家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老實點!’
廖武趕忙也跟著露出了笑,為那張凶惡的臉平添了幾分憨厚。
“原來如此。”管家搖搖頭,並沒有深究。
隨著廖莊頭父子越往裡走,周圍的氣氛就越古怪。
廖莊頭沒直接問管家,尋思等到了地方再打聽。
走進前廳,廖莊頭發現不少掌櫃已經到了,此時正竊竊私語著什麼,目光還時不時往後院的方向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