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很快回神:“沒什麼。”
“令千金的身體十分康健。”甚至康健的過頭了,這麼多年了,這種脈象胡郎中也就見自己師父這麼一個。
胡郎中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自己邀請了這麼多次,師父都不肯來,如今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倒是旁邊的魏夫人,似是看出了什麼,問道:“你們…可是認識?”
蘇菱:“認識。”
胡郎中:“不認識。”
話音落下,蘇菱腦袋裡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大大的“?”號。
她是什麼很拿不出手的人嗎?
還是說胡郎中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同她相認。蘇菱蹙眉。
胡郎中則是沒想到師父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看樣子是自己想岔了。
於是兩人又異口同聲的改口。
蘇菱:“不認識。”
胡郎中:“認識。”
“……”
“……”
這下子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兩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擔心自己再說錯,胡郎中乾脆閉上了嘴巴,交由師父安排。
蘇菱沉默了一瞬,隻得選擇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解釋:“之前我在栗州的時候,與胡大夫有過幾麵之緣。”
見過幾麵,可以說熟悉,也可以說不熟悉,剛好能解釋剛剛兩人的反應。
魏夫人這才想起來,自己夫君的這位救命恩人,也是栗州人。
“這可真是巧了。”
隨著魏夫人開口,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就不在蘇菱身上了。
眼下不僅魏老將軍在府上,就連魏瀾也在,待胡郎中忙活完,在魏夫人的熱情邀請下,胡郎中隻得留下用晚膳。
如果是平常,胡郎中定然會竭力推拒,他自由慣了,實在是受不了深宅大院裡的各種規矩。隻是如今蘇菱也在將軍府,那就另當彆論了。
一直等到席間,胡郎中假裝不勝酒力,這才抽空走出了前廳。
之後才來前廳的魏瀾同樣聽說了中間發生的事,正在飲酒的他隔著屏風,隨意朝著女席那邊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剛剛還坐在那裡的那道小小身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知為何,魏瀾突然想到了那一顆離奇出現在演武台上的石子。
魏瀾索性放下酒杯:“我去方便一下。”
魏老將軍不疑有他,擺擺手就放他走了。
一直等出了前廳門,魏瀾隨意指了個丫鬟問道:“你可知蘇小姐去了何處?”
丫鬟儘管心下奇怪,但也還是替他指明了方向:“回二公子的話,蘇小姐覺得有些悶,管奴婢們問了花園的方向,如今應當是去了那邊。”
回憶起胡郎中的背影,卻是往截然相反的左邊去了。
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
儘管心裡麵這麼想著,魏瀾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順著指引尋了過去。
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去看一眼總歸是沒錯的。
另一邊。
胡郎中走到無人的地方後,這才繞了一大圈,來到了花園的位置。
蘇菱見他這般小心,不敢想他究竟都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