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業？
贏易愣了少許，而後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說實話。
他做好被榮歆雪拒絕的準備，雖然失落，但他不想再給這丫頭造成任何傷害。
見她平息下情緒，他也算鬆了口氣。
“容姑娘不嫌棄，贏易定然傾囊相授，絕不私藏。”
氣氛有所緩和。
禦膳房之外，鳳洛汐和洛輕舞鬆了口氣。
“還好，歆雪沒出大問題。”
洛輕舞後怕說道。
剛看到榮歆雪夢魘，她差點直接出去，好在贏易及時感知，才讓榮歆雪平複下來。
鳳洛汐同樣玉顏凝重，心有不安，但想讓兩人破冰，也隻能這樣了。
兩女一直感知禦膳房內的動靜。
榮歆雪隻要稍有不適，她們便會立馬出現。
禦膳房內。
贏易含笑看向榮歆雪，這丫頭，是四女中最溫婉的一人，溫柔似水。
每當想起，自己身患頭痛之症，每到冷天便會頭痛欲裂，很難入眠，那時鳳洛汐三女都被趕出帝宮，各司其職。
他身邊，有蘇茶清之流。
不過蘇茶清，還有情暖那娼妓，對他沒有絲毫情誼，哪怕是黃浩這位狗奴才，整天也隻是敷衍了事。
隻有榮歆雪。
被他罰跪，甚至有時將對鳳洛汐三女的氣，全都出在她身上，對她打罵。
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心腹。
零下幾度的氣候，她住在殘破的屋內，或是被打入冷宮，吃的飯菜比落魄人家還糟糕，有時甚至要去辛者庫，才能換來一頓吃的。
羸弱的嬌軀，本就重病在身，還時常偷偷深夜跑來照顧他。
也正因如此，蘇茶清發現，勃然大怒，對她大打出手，不僅罰跪，還有冷水將她浸濕，給她吃的都是殘羹剩飯，宮女的衣物也全都罰她清洗乾淨。
這一件件事，他都知道。
可那時，蘇茶清女主光環太強了，讓他意識混亂，給他先入為主的思想，認為榮歆雪是白蓮花，故意裝可憐博得同情。
所以對此事不管不顧，甚至多次言語羞辱。
可這一切，榮歆雪都沒有抱怨，也不曾跟鳳洛汐三女多說一句，獨自承受。
每每想到這些，贏易心如刀絞，恨不得給自己兩刀。
如果榮歆雪，將這些事，統統告訴鳳洛汐和洛輕舞，他百分百敢肯定，兩女不僅不會再撮合他與榮歆雪，反而會讓兩人疏遠。
因為他做的那些事，就不是人乾的事。
不過他也慶幸，蘇茶清雖然瘋，但因為榮歆雪身份，也不敢讓其餘男子侮辱，否則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回憶湧上心頭。
贏易痛恨自己作為，如今再怎麼補償也不為過。
“榮姑娘，來，我教你。”
贏易讓出一個身位，示意榮歆雪到他身側。
榮歆雪猶豫片刻，微微頷首，蓮步輕移，站在他一側。
贏易笑了笑，憑空又拿出一個銅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