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仁海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著:
“你就是個瘟星,你知道嗎?!就算你是真的,可你一回來就把你媽妨死了!你還有什麼臉在這呆著?我要是你早找個柱子撞死去了!”喬甜月聽著這些話,死死捂住了嘴巴,眼淚已經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她拚命搖頭:“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經去世了,我爸爸不可能這麼惡毒,我爸爸不可能對著媽媽的遺體還詛咒她。”
齊雅笙直接冷聲道:“仁海,如果你是來送我姐一程的,那我歡迎,如果你是來給我的外甥女心上插刀子的,那請你還是走吧!”
喬仁海冷笑道:“送她?她是個什麼東西?我送她?不過呢,齊雅笙,你也知道我跟你姐可沒離婚啊!你姐不在了,你們齊家的房子是不是怎麼也有我一半?”
齊雅笙大怒:“喬仁海,你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就說得好好的!齊家給了你800塊錢,還你們家的那些爛賬!齊家的一切與你不相乾,難道你忘了?”
喬仁海擦擦鼻子:“哦,有這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齊雅笙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這樁親事,因為是倒插門,當初的確是立了字據的,而字據……在齊元的手裡。
齊元已經去世,齊雅琴也去世了……
證據,她們會放在哪裡呢?
難道……真的會死無對證了嗎?
見齊雅笙神色有變,喬仁海得意道:“雅笙老弟呀,不是做姐夫的說你。做人做事不要那麼絕!我一直相信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呀!這不,今天就到了日後了?哈哈哈哈!還有啊,這個丫頭,還有那個眼珠子咕嚕轉的丫頭,這倆我是一個都不認啊,都給我趕走!”
說完,他嘴裡哼起不知名的曲調,搖搖晃晃地,轉身走遠了。
這時,蘇如意跟齊雅笙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兩人看去,隻見喬甜月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是真的暈過去了。
……
齊釗領著夏天秀和蘇銀離開後,也沒敢回家。
因為他知道爺爺齊微是不會允許他這樣亂鬨的。
他直接在國營旅店開了個房間,把蘇銀安頓了下來。
蘇銀迷迷糊糊的,整個人軟得就像一攤爛泥一樣。
齊釗皺眉看著他:“這不對呀,馮大夫的藥怎麼也不可能把他吃成這樣吧?”
夏天秀道:“雅笙舅舅說,以前外公生病的時候,吃馮大夫的藥也是這種反應……”
“他放屁!”齊釗直接開罵,“二爺爺吃著馮大夫的藥,也就是無功無過,根本沒有這樣整日臥床不起,神誌不清過!”
夏天秀倒吸一口冷氣:“那……那不會是……”
她說著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齊釗忙放緩了聲音:“月兒,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要怕,告訴小舅舅!”
夏天秀急得要哭:“那天去看馮大夫的時候,因為……蘇銀哥哥,他神誌不清嘛,就說了幾句……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我感覺馮大夫是有些生氣了,會不會……馮大夫是故意報複他呀?”
齊釗想了想:“這還真不好說!馮恩貴這個人小肚雞腸,一貫是有這樣名頭的!”
夏天秀直接哭了出來:“怎麼辦啊?蘇銀哥哥肯定是讓馮大夫治壞了,小舅舅怎麼辦啊?求求你救救他啊。”
齊釗忙道:“嗯,月兒,我已經在想辦法了。我前幾天聽說,雅笙哥的老師沉珂染身,結果前些天被一個神醫治好了,我正要去問一問那人叫什麼名字呢?月兒,你就在這裡等著我,我現在就去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