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歌死死抿住了嘴唇。
方洮的臉色已經冷得像冰一樣:“弟妹,這錢到底怎麼來的?彆告訴我你不知道!現在,一分鐘都耽誤不得,快給我說!”
歐陽歌歎息了一聲:
“大哥,方沅不是每個月坐診一次嗎?
他那一天不是隻掛十個號嗎?
他的那十個號,平常人是掛不上的。
都是要通過老三的手裡,才能才能買到的。”
方洮瞪大了眼睛:“你們竟然這麼乾?”
歐陽歌連連擺手:“不!大哥!是他們這麼乾,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也勸過他們了,但是方沅那性子你也知道,他們根本不聽我的呀!”
方洮打量著歐陽歌身上那質地挺刮做工精良的衣服,又打量著她那雙鋥亮的小皮鞋,都是最新潮的款式。
他哼了一聲:“你也跟著喝點湯是吧?”
歐陽歌低下了頭:
“大哥,嫁了這麼一個男人,他在外麵那些事我也都知道……
我總得圖點啥吧。
我又不想讓我的孩子們沒了爹。
這就是我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代價吧!
大哥,我心裡的苦,你是不知道的。
你是化外高人。
像我們這種在一地雞毛裡麵掙紮的人……
大哥,你是不會理解的。”
方洮擺了擺手:“行了,彆說這些了。你自己的因果,你自己擔。你先做好準備吧,我估計你這錢是要不回來的!”
。歐陽歌忙道:“大哥!錢都不關我的事,我隻想要我媽給我留下的念想——一個翡翠鐲子、一個龍鳳金鐲子。一個翡翠鏈子、一對翡翠耳環。我就想要這幾樣東西,讓我拿錢贖回來也行。
方洮聽完臉色依然很難看:“行吧,我知道了。”
方洮跟齊釗一起來到齊家大院的時候,就見上麵就見院門上麵掛著大鎖。
齊釗拎著一堆飯盒,艱難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鎖。
方洮跟著進去,奇怪道:“我是讓你領我來找人的,你怎麼帶我來個空院子?!”
話沒說完,就看到夏天秀從房中走出,悄無聲息地像隻貓一樣迎了上來,點了個頭,拎過飯盒就往廚房走。
方洮忙喊住了她:“那丫頭,你等等!”
夏天秀的腳步一僵,回過身來:“方大師?”
方洮歎息一聲:“丫頭,你愛人呢?”
夏天秀全身就是一抖:“方大師,不是你說過讓我遠離他,不要再想他嗎?”
方洮煩躁道:“我找他有急事兒。快說!人命關天的事兒!”
夏天秀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說著看了齊釗一眼,“我……我現在都聽小舅舅的話,不再想他了。”
方洮瞅了夏天秀一眼:“嗯,你是好了。但我不是來給你複診的!我是要找你愛人有急事的!非常非常急的事!”
齊釗開口道:“月兒是真不知道。對不起,月兒。我不知道方大師是這事,不然就不帶他來了。方大師,蘇銀的事我知道,月兒她確實不知道。您出來,我跟您說吧。”
方洮隻得跟著齊釗出去了。
夏天秀一個人在屋裡發著抖,飯盒也都被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