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門前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此時,楚良安早已從另一個門溜了出去,拔腿跑向公交車站,跳上即將開走的公交車,向著齊雅笙家的方向而去。
院子裡金杏秋也趕緊行動起來,跟楚良安二人,將整個院子檢查了一番。
四個小時後,齊雅笙拿著巴玉池的手寫條子,從公安局將蘇如意保釋了出來。
蘇如意在公安局裡顯然沒有遭到什麼好的對待,因為她的衣服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腳印。
她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問齊雅笙:“那個害我的人是誰?能不能查到?”
齊雅笙點點頭:“具體的消息,我還要等等才能知道。”
齊雅笙陪著蘇如意回到了回春堂門口,看到上麵貼的像一個叉號一樣的白紙黑字的封條,蘇如意氣得渾身發抖。
雖然來到京市後,她知道會是阻力重重,但是一個個敵人都潛伏在暗處,用的手段都是如此的陰損,還是讓她防不勝防。
齊雅笙囑咐她:“你現在是暫時被保釋了出來,還不能到其他地方去——不過巴老讓我明天一早來接你去他家,這一趟是可以去的。現在的事態還不明朗,我建議你就待在院子裡,把院門鎖好,不要出來的好。”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齊老師。”
齊雅笙笑笑:“跟我還客氣!”
猶豫了一下,又道,“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蘇大夫,堅持住!總有一天,你在京市的名聲徹底響亮了,這些事情、這些蒼蠅一樣的人物,才會徹底消失。”
“嗯,我知道了。聽你這麼說,我真的感覺好多了。”蘇如意笑了笑。
齊雅笙離開了。
金杏秋三人都圍了上來。
蘇如意說清了原委。
三人雖然嘴裡說著安慰她的話,卻都很茫然,蘇如意也是一頭霧水。
所有人的兩證都被收繳了,這顯然是衝著把他們從京市徹底趕走,趕儘殺絕的做法。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齊雅笙的車就來到了蘇如意家的院子門口。
巴玉池並不在家裡,這些日子他吃住都在研究院裡。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了蘇如意二人,親手為兩人泡上了清茶:“蘇大夫,你要加冰糖嗎?”蘇如意笑笑:“不,不需要。”
“冰糖比白糖金貴一些,我還以為你們小姑娘都喜歡的。”巴玉池笑笑。
他故意把氣氛弄得很輕鬆,說了一會兒閒話,才正色道:
“那個男人叫張泓,是個有名的混混。
之前就進去過好多次。
不過這次,他倒是咬緊了牙關不開口,非得說是跟你有內幕交易。
這樣的人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突審了他一夜,到最後他有點堅持不住了,就前言不搭後語起來。
但是他再胡言亂語,一問到跟你有關的話題,就立刻清醒過來,一口咬定你們是地下交易。
所以,現在這個事也不怎麼好辦。”
“張泓,哪兩個字呢?”蘇如意問。
巴玉池將兩個字寫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