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行醫數十載,見到雲悠悠的施針手法,也是吃驚不已。
她手速極快,下針沒有半分猶豫,數十枚金針在她指間控製得遊刃有餘,或深或淺刺入人體各個穴道,刺進去多久,多深,需不需要撚針,或抽插,全憑她個人經驗。
張太醫覺得,她這套行針手法,若沒有7、8年的勤學苦練,根本學不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雲悠悠用金針刺破羽靈的十隻手指,沒一會,淤血順著指尖汩汩流出。
慕容睿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看得出來,施針之後,羽靈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臉上終於恢複一些血色,嘴唇也沒像之前那樣青紫,遲疑道:
“雲悠悠,她的毒已經解了嗎?”
“沒有完全解,不過我用金針幫她排出了部分毒素,她會更舒服一些,一會應該就能蘇醒,等十年還魂草一到,張太醫給她配置解藥,她便能痊愈。”
“好。”
雲悠悠把用過的金針仔細用消毒藥水浸泡後,又放在火上炙烤了一遍,以便徹底消毒殺菌。
剛做完這些,躺在床上的羽靈發出一陣微弱的輕咳,終於蘇醒。
看到守在床邊的慕容睿,她虛弱的喊了聲,“王爺……”
“靈兒,你終於醒了,嚇死本王了。”慕容睿忙上前,小心翼翼將人扶著坐起。
羽靈虛弱的靠在慕容睿懷裡,一眼就看到還在整理金針的雲悠悠。
她知道,就憑今天這一出,還無法達到誣陷雲悠悠的目的,但今日之舉,足以讓慕容睿對雲悠悠產生懷疑,他感情的天平,此刻定是完全偏向她的。
羽靈決定將戲演徹底,輕輕搖了搖慕容睿的胳膊,道:
“王爺,我暈厥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其實並不是想怪罪王妃,我知道,王妃雖然是有些看不慣我,但肯定也沒想要害我,不然她當初就不會同意帶我一起來秋獵,此事定是個誤會,你彆再懷疑王妃了。”
經她這一提示,慕容睿也想起,當初可是雲悠悠執意要把羽靈帶過來秋獵的,他當時也覺得她此舉有些匪夷所思,現在想來,難道她那時就已經計劃好了,準備趁獵場人多眼雜,給羽靈下毒?
如今見事情敗露,又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過來給羽靈施針,企圖掩人耳目?
慕容睿原本稍微打消了一點的懷疑,又不減反增。
他心情有些複雜,對羽靈的內疚更甚。
可此情此景,他也沒有實際證據去怪罪雲悠悠,且剛才還是他求著雲悠悠施針的。
將羽靈輕攬在懷裡,寬慰道:
“靈兒,你身體裡的毒還沒完全解,先彆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養好身體最要緊,下毒的事,本王自然會查清楚,你無需多慮。”
“好。”羽靈輕輕點了點頭。
見她似乎有點興致懨懨,慕容睿哄道:
“靈兒乖,本王今天獵到不少好東西,一會帶你去看看,隻要是你看中的,本王全都送給你,好不好?”
羽靈一下來了興致,高興道:“好啊,王爺你獵到狐狸了嗎,今年一看就是個寒冬,我想做個狐裘圍脖戴,肯定又好看又暖和。”
慕容睿笑道:“當然,本王獵到一隻漂亮的純白色狐狸,你一定喜歡。”
羽靈經過雲悠悠施針,中毒症狀被壓製,除了有些虛弱外,與常人無異,一聽慕容睿獵到白狐了,哪裡還坐得住,興奮道:
“真的嗎,王爺,白狐可稀有呢,你快帶我去看看嘛,若能用白狐裘做圍脖,肯定既漂亮又好搭配衣服。”
慕容睿見她終於恢複精神,十分欣慰,“好啊,走吧,本王現在帶你去。”
羽靈從床上下來,突然又想起什麼,拉了拉慕容睿的胳膊,猶豫道:
“王爺,我記得你上午還說,要給王妃獵一隻漂亮的狐狸做狐裘圍脖,不會就是這隻白狐吧,若你把白狐送給我了,那王妃就沒有了,她會不會生氣呀?我看還是不要了,你把白狐送王妃吧。”
說著,故意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滿眼的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慕容睿也想起走之前承諾雲悠悠的事,有些為難,但一看羽靈這副樣子,且她今日遭此一劫,算是劫後餘生,不忍心讓她失望,略一猶豫,對雲悠悠道:
“對了,雲悠悠,本王今天進山,獵到一隻毛色純正的白狐狸,本來準備送給你的,但本王方才已經和靈兒說過此事,她人還病著,你看要不這隻白狐就先送給她,等下次本王再為你獵一隻更好的?”
雲悠悠已經把所有金針都處理好,收進袖袋,“無事,王爺獵到的東西,你自由處置就好。”
雖然渣男這種行為確實有點讓人惡心,但她已經對慕容睿徹底厭棄,倒也不會計較他獵到的狐狸究竟會送給誰這種小事。
羽靈十分滿意慕容睿的表現,眼裡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看來,這一局,她贏了。
慕容睿帶著羽靈去挑選獵物了,雲悠悠從睿王府營帳中出來,並沒有著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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