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走過來,她手裡拿著一隻精致的小禮盒,衝宇文戰嫣然一笑,道:
“五殿下,生辰禮我一會回宮後便給母後送過去,她見到一定會喜歡的,施皇後有心了。”
“玉公主客氣了,母後說我在南靖叨擾多時,承蒙陛下和狄皇後款待,小小禮物,聊表心意,不足掛齒。”
又冠冕堂皇說了幾句,時辰已到,宇文戰要走了。
高寒牽著馬,在一邊等候。
宇文戰拱手道:“睿王妃,玉公主,後會有期。”
慕容玉眼裡滿是不舍,“宇文戰,你一定會再來的,對嗎?”
宇文戰翻身上馬,掃了一眼她身側的雲悠悠,十分肯定道:“自然是,我一定會再來。”
他的小雲朵還在這,他會親自過來接她。
慕容玉站在城牆上,目送宇文戰的儀仗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她手扶著欄杆,喃喃道:“宇文戰,你要說話算話,一定要回來啊,我等你。”
“玉兒……”雲悠悠輕挽上慕容玉的一隻胳膊,不知說什麼好。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能一眼看出,宇文戰根本就不喜歡慕容玉,隻希望等他人走後,她對他的這份感情,隨著兩人的距離,慢慢變淡。
如若不然,真的是個悲劇。
又陪慕容玉在城牆上站了好一會,雲悠悠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捏了捏她冰涼的小手,勸道:“玉兒,城牆上風大,你身子骨弱,彆站在這吹冷風了,咱們下去吧。”
“好。”
兩人一起下了樓。
見她似乎還有些魂不守舍,興致懨懨,雲悠悠暗罵宇文戰真是個招人的男狐狸精,心疼道:
“玉兒,你彆光想著宇文戰了,皇嫂陪你四處走走吧,疏解一下心情。”
“嗯,好。”慕容玉點頭答應。
雲悠悠帶她來到一處畫舫,租了一艘裝飾華麗的遊船,泛舟湖上。
船劃至水中央,兩人在甲板的包廂裡吃點心,看風景。
慕容玉喝了半盞雲霧香茶,心情總算從離彆的惆悵中恢複些許,見包廂裡擺著一架古琴,突然來了點興致,對雲悠悠道:
“皇嫂,如此良辰美景,我彈奏一曲,給你助助興如何?”她心情不好時,便會撫琴。
雲悠悠眼睛亮了亮,道:“好啊,認識玉兒這麼久,還沒機會聽你撫琴呢。”
慕容玉坐到古琴邊,纖手輕輕一撥,一曲《瀟湘水雲》被她彈得跌宕婉轉,引人入勝。
雲悠悠坐在桌邊,看向端坐在古琴一側撫琴的女子,心道像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公主,溫婉又大氣,魅麗而又不妖嬈,自帶風度,比睿王府那個羽靈不知強多少倍。
慕容玉才符合她心目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嬌養出來的公主氣質,睿王府那個羽靈,無論是長相還是待人處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和她比簡直差遠了。
虧得慕容睿愛她愛得像個寶,什麼眼光!
一曲結束,雲悠悠撫掌,由衷稱讚道:“玉兒,你彈得太好聽了,我一個不怎麼通音律的外行都聽得如癡如醉呢,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你的琴音比做夢還美。”
“皇嫂謬讚了。”慕容玉衝她謙遜一笑,嘟囔道:
“若宇文戰像皇嫂這般會誇人就好了,上次宮宴,我找機會彈琴給他聽,過後問他彈得怎麼樣,他竟然說沒注意聽,光顧著和我父皇聊天去了。”
雲悠悠附和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兩人正聊著天,侍衛進來彙報:“公主,鎮北侯請求到咱們船上一敘。”
“怎麼會在這遇到鎮北候?”慕容玉把紗簾掀開,朝外麵看了看。
隻見她們的遊船旁,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艘同樣裝飾華麗的遊船,一個身材修長,斯文白淨的男子正站在甲板上,朝這邊看過來。
雲悠悠也看到了那男子,好奇道:“這位是誰啊?”
“他便是鎮北候夏明軒,鎮北候是世襲侯,家族世代鎮守在北邊封地,前些時剛來京城,是年底來找父皇述職的。”
“哦,長得倒是挺斯文儒雅,一點也不像領兵沙場的人。”
這個夏明軒的氣質和宇文戰恰巧相反,溫文爾雅,毫無攻擊性,不像宇文戰,他隨便往那一站,隻要不笑,便能給人一種寶劍出鞘的肅殺之氣和壓迫感。
此時夏明軒正好也看到慕容玉,他衝她展顏一笑,抱拳施禮道:
“玉公主,好久不見,你出落得越發大方得體,明豔動人,我方才坐在船上,老遠聽到你的琴音,人都快聽醉了。”
慕容玉敷衍的朝他笑了笑,“夏侯爺謬讚了。”
夏明軒登船後,得知雲悠悠的身份,同她施禮:“睿王妃,幸會。”
“夏侯爺,幸會。”雲悠悠回禮。
三人在包廂內品茶,夏明軒提議道:
“玉公主,方才我在船上,偶然聽到你的琴音,讓人如沐春風,意猶未儘,如此良辰美景,公主能不能賞臉為我彈奏一曲,一飽眼福。”
他說的竟然是一飽眼福,應該是以前見過慕容玉彈琴的樣子,才會意猶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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