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暗道不好,很明顯,他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雲悠悠被人劫走了!
正焦慮,羽靈叫的兩個小倌兒這時剛好過來。
兩人均是一身淡藍色長衫,一副白麵書生打扮,其中一個小倌兒還生了一雙色眯眯的桃花眼。
他一見房裡的鬆鶴,驚詫道:
“喲……不是說客人是個長得美若天仙,浪的不著邊的美豔女子嘛,怎麼換成個大老爺們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鬆鶴弄丟了人,心裡煩躁無比,轉過身,看向麵前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的2名男子,冷聲道:
“你們是誰?”
兩名小倌兒被他的氣勢嚇到,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桃花眼小倌見鬆鶴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且腰間還配有長劍,一看就不好惹,不敢得罪,結結巴巴道:
“我……我們是畫舫的頭牌小倌兒,專門進來……進來伺候房間裡的人,方才聽點我們的那位小姐說,這裡住的客人是京城有名的蕩婦,還搶了她的夫君,要我們好生……好生伺候她。”
鬆鶴聞言臉色都氣變了,冷哼一聲道:“哼,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不過現在也不是教訓這兩個小倌兒的時候,他必須搞清楚,雲悠悠的失蹤,到底和慕容玉或羽靈有沒有關係,對小倌兒道:
“方才點你們的那兩名女子呢,現在人在哪裡?”
“她……她們在二樓的聽濤閣。”
“好,你們可以滾了。”
鬆鶴閃身出了凝香閣,悄無聲息摸到聽濤閣窗戶外。
聽濤閣內,慕容玉和羽靈正在房間內飲茶。
羽靈道:“玉公主,待會上樓去捉奸的時候,你一定要假裝很驚詫的樣子,然後大聲尖叫,另外也不要讓侍衛阻攔前來看熱鬨的人,此事最好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為何?”慕容玉遲疑道:“這樣雲悠悠不就真的名聲儘毀了嗎,會不會不太好?”
她隻是想讓北燕使臣和黑騎軍知道雲悠悠是怎樣的貨色,好讓宇文戰看清她的真正麵目,並不想把此事鬨大,搞得人儘皆知。
若是那樣,雲悠悠名聲儘毀,恐怕根本無法在世上立足,此舉真的會害死她的。
羽靈道:“玉公主,你怎麼這麼糊塗,以宇文戰對雲悠悠的偏袒程度,事後若雲悠悠在他耳邊一通花言巧語哄騙,說不定就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時候她還不是照樣風風光光被北燕接回去,哪怕做不成正妃,側妃的位置肯定少不了。”
“可若畫舫裡其他人都知道了,此事定會在全京城傳開,很快世人都知道雲悠悠是個什麼貨色,到時候宇文戰就算再喜歡,也無濟於事,隻能放棄,畢竟北燕國君不可能支持他娶一個如此放蕩形骸的女人,哪怕是做側妃或侍妾都不可能。”
慕容玉沉默片刻,點頭道:
“你說得沒錯,隻有雲悠悠身敗名裂,才能讓宇文戰死心,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我不該對她抱有惻隱之心。”
鬆鶴聽到這,已經可以判斷,雲悠悠失蹤,不是慕容玉和羽靈搞的鬼,應該是被人半路截胡了。
而且截胡的人,是和他一樣的絕頂高手,來的還不止一人,也不知對方是何方勢力。
鬆鶴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暗衛,雖心急如焚,但也沒有方寸大亂。
看了眼房間的計時器,估摸再過一會,高寒等人就要到了,他得儘快回去找幫手,一起尋找雲悠悠。
另外還需趕緊將此事通知宇文戰。
皇家彆院內,陸炎的蔥燒全魚早就做好了,還按照雲悠悠的要求,放了不少乾辣椒和花椒粒,另外還做了藥膳鹵兔,上湯小花菇,翡翠白玉湯,都是雲悠悠愛吃的菜。
他站在院門口看了又看,始終不見人回來。
方才侍衛來報,北燕使臣和黑騎軍已經進了城。
南靖這邊已經有禮部大臣去城門口迎接了,一會他們就要到皇家彆院來見雲悠悠。
陸炎心裡有些焦慮,心道難道這孩子在外麵玩忘了形,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薄荷到院裡來找他,“師父,外麵風大,您還是進屋去等吧?”
看了眼下沉的夕陽,陸炎憂心忡忡道:
“小雲朵這孩子,今天有這麼重要的事,怎麼還不見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薄荷也有點納悶雲悠悠為何會久久不歸,但也不敢往深處想,寬慰道:
“師父放心吧,小姐身邊跟著鬆鶴呢,她又是去和玉公主見麵,公主身邊也有侍衛保護,不會出什麼事的。”
“但願如此。”陸炎等不到人,隻得和薄荷一起回了屋。
鬆鶴緊趕慢趕,終於趕到皇家彆院大門口。
隻見高寒正帶著一列黑騎軍,在南靖禮官的引領下,有條不紊朝皇家彆院走來。
高寒見到他,勒馬停下,打趣道:“鬆鶴,你小子消息倒是挺靈通,還知道出來迎接哥哥們,不錯不錯。”
鬆鶴一臉生無可戀看向他,“不錯什麼啊,出大事了,小姐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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