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琉璃眼睛骨碌轉了一下,心道許是羽明的化名,畢竟他是亡國皇子,用真名現世恐不方便,確認道:
“你們幕後老板俞明,是不是一個身材頎長,麵容白淨,一身貴氣,年約20出頭的年輕男子?”
店小二道:“確實是,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們老板是個年輕俊朗的貴公子哥。”
琉璃心中一喜,忙道:“那就是的,我是他的故人,我們之間還算有點交情,能不能請小二哥代為通傳一下,我是來投奔他的。”
“那你今天可算是運氣好。”店小二道:
“這間茶樓隻是我們老板眾多產業中的一項,平時他不常來,偶爾招待客人才會過來坐一坐,今天他碰巧在這招待王老板,現在人應該還沒走,我幫你去通傳吧,不過他願不願見你我可沒法保證。”
“多謝小二哥。”琉璃忙道謝,“麻煩小二哥轉告俞老板,就說琉璃求見,他應該會見我。”
“行,你等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店小二過來找她,“我們老板願意見你,請隨我來吧。”
琉璃隨店小二來到茶樓二樓一間雅室。
店小二輕敲了一下房門,“俞老板,那女子過來了。”
“嗯,讓她進來。”羽明的聲音從裡間傳來。
琉璃推開雅室的門。
羽明正坐在主賓位上飲茶,他身後站著兩名勁裝侍衛,琉璃也認識,那日在祥雲寺,就是這兩人將她錯當成睿王妃擄走。
兩名侍衛麵無表情,如雕像般站在他身邊。
靠窗的紗簾處,一名穿素色衣裙,長相清麗的女子在撫琴,彈奏的是《後庭花》,之前西鳳宮廷中盛行的一支曲子。
琉璃忙快步走上前,在他麵前撲通一聲跪下,“琉璃參見九殿下。”
羽明掃了眼她灰頭土臉的穿著打扮,納悶道:“琉璃,幾日不見,你怎的搞成這副模樣,慕容睿不至於苛待你的吃穿用度吧?”
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琉璃心中一動,問道:“九殿下,難不成你不知道我身份被睿王識破的事?”
羽明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拿到西鳳山河圖後,便沒再關心睿王府的動向,怎可能知道這種事。”
他平日忙得很,可懶得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琉璃遲疑道:“難道那幅九殿下和十公主的肖像畫,也不是你送給睿王的?”
羽明蹙眉,“什麼肖像畫,我好端端的,沒事送他那東西乾嘛,無聊嗎?”
他得到西鳳山河圖後,便去了一趟西鳳之前的故土,在那張羅買山頭開采硝石礦的事,前幾天剛回來。
琉璃了然,看來她身份暴露,是其他人從中作梗,故意跟她過不去。
如若不然,慕容睿是不可能突然心血來潮去查這種事的。
她猜測此事十之八九和雲悠悠脫不了乾係,不是她乾的,也是她認識的熟人。
總之這筆賬,也得算在雲悠悠頭上。
現在要想對付雲悠悠,必須先找一個靠山才行。
忙匍匐在地,朝羽明連磕了三個頭,沉聲道:
“九殿下,如今我身份敗露,已經被睿王趕出王府,琉璃在這世上已無親人朋友,所以想來投奔九殿下,請九殿下大發慈悲,收留琉璃,給我一條活路,求你了!”
羽明略一思索,覺得琉璃雖然隻是賤婢一個,但她曾在慕容睿身邊待了那麼久,留著以後說不定能有點用處,點頭道:
“行啊,茶樓不介意多個端茶送水的婢女,若你想乾,留下來便是。”
雖然是做婢女,但琉璃知道自己沒得挑,忙謝恩,“是,多謝九殿下。”
羽明想起自己有段時間沒見雲悠悠了,順嘴道:“對了,你知道雲悠悠的消息嗎,她不會已經啟程去北燕了吧?”
他回來後,派人去打聽雲悠悠,卻被告知找不著她的人,不知道她去哪了。
之前雲悠悠失蹤,府衙官差和黑騎軍滿城搜索都是私底下秘密進行的,旁人並不知道各中細節。
“雲悠悠呀?”琉璃不知道羽明對雲悠悠的感情,以為他隻是好奇,隨便問一下,撇了撇嘴,道:
“說起來,這女人可真是個紅顏禍水,她之前失蹤了一個月,現在應該是被宇文戰找到並帶走了,但睿王似乎不甘心,已經追過去了。”
那日慕容睿在城門口同青峰的對話,恰巧被躲在角落裡的琉璃聽了個一清二楚。
所以她知道雲悠悠已經被成功找到,且被宇文戰帶走的事。
那日她本來打算找慕容睿,想求他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收留她,彆拋棄她。
聽了慕容睿說的那一席話,才徹底斷了重回睿王府的念頭,改為投奔羽明。
“哦……”羽明俊眉不可察覺蹙了蹙,沒想到慕容睿還對雲悠悠餘情未了,且宇文戰竟然親自過來找她。
這兩個男人對雲悠悠的感情都不一般,若他還想爭取,必須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才行。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夜已深,屋外一直在下雨,隱約還能聽到雷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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