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
殷麗麗從外麵回來,連自己的閨房都來不及進,直接去了母親住的院子。
宇文念心剛給屋裡的丫鬟婆子交代完事情,殷麗麗上前請安:“母親,孩兒回來了。”
“麗麗回來了。”宇文念心見她似乎一臉不高興,關切道:“這是怎的呢,誰惹咱們麗麗不高興了,難道昨晚去玉華宮沒見著你表哥的人?”
昨晚殷麗麗執意要去玉華宮找宇文戰,想給他一個驚喜,宇文念心拗不過,隻得由著她,派王府侍衛送人過去。
“不是,見著了,還是和他一起回的城。”
“那怎麼看起來一臉沮喪?”宇文念心有點納悶。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對宇文戰的癡迷程度,以往,隻要去接宇文戰,哪怕和他在一起說不上幾句話,她都能偷著樂幾天。
“母親……”殷麗麗被她這樣一問,心裡的委屈和心酸再也掩藏不住,帶著哭腔道:
“母親,表哥這次不是一個人回的,我剛得知,他竟從南靖帶了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一起回來,一路上對她噓寒問暖,根本沒空搭理我。”
“竟有這種事?”
宇文念心蹙了蹙眉,轉念一想,像宇文戰這種門第,打他主意的女子不可能少,且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有個寵妾或通房實屬正常。
拍了拍殷麗麗的手,安撫道:
“麗麗,你彆太難受,許是皇後給他安排在身邊伺候的侍妾或通房丫鬟,男子一般到他這個年齡,身邊都會有幾個這樣的女子開悟啟蒙,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殷麗麗搖頭道:
“若隻是侍妾或通房,我根本毫不在意,那種玩意兒,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個女子可不一樣,表哥連自己的本命玉都送給人家了,還說她是將來要與他相伴一生的人。”
這下宇文念心也有點驚詫,
“不會吧,這麼多年,打戰兒主意的貴女可不在少數,皇兄總說他還未定性,讓再等等,我也確實沒見他對哪家女兒感興趣,沒想到這回居然從南靖帶回來一個,還把玉佩送給人家了?”
她知道殷麗麗癡迷宇文戰,好幾次曾和天胤帝暗示過,想促成此事,每回都被宇文天胤以宇文戰年紀太小,沒定性為理由推脫。
此事便一直耽擱到現在,她也沒再提,想著一切隨緣即可。
沒想到居然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南靖女子捷足先登,且這女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把他的本命玉給騙到手了。
“還不止呢。”
殷麗麗想起昨晚被雲悠悠飛揚跋扈挑釁就來氣,撇了撇嘴,道:
“那女子叫雲悠悠,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毫無教養和禮義廉恥,說的話簡直不堪入目……”
將昨晚和雲悠悠打交道的事,添油加醋向宇文念心講述了一遍,憤憤不平道:
“我看表哥就是被她的狐媚模樣迷了心智,找不到東南西北,若真由著他娶了這種女人為五皇子正妃,以後還不知會怎麼樣呢,豈不是要把姑父給氣死。”
“哼”宇文念心冷哼一聲,道:
“我們宇文家,娶妻娶賢,可不能讓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進門,壞了規矩,不行,我必須向皇兄揭發這個雲悠悠的秉性,彆一會皇兄和皇嫂不明就裡,被這女人騙了。”
殷麗麗見母親如此向著自己,心裡竊喜,故意道:
“母親,可是表哥對雲悠悠很是癡迷,以陛下和皇後對他的寵愛,估計也不可能因為這些原因拆散他們。”
“你呀,就是小心思多。”
宇文念心慈愛的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
“繞來繞去,說了半天,不就想讓母親現在去幫你說親,求陛下許你為五皇子正妃?”
“母親……”心思被點破,殷麗麗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羞澀的低下頭。
“看吧,還不好意思了。”
宇文念心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把話跟她說清楚,語重心長道:
“麗麗,母親知道你從小便喜歡戰兒,之前我覺得戰兒年齡還小,尚未定性,所以沒再和皇兄推進此事,可聽你的描述,戰兒對這個雲悠悠許是動了真情,若母親想方設法,為你爭取到五皇子正妃的位置,你也許可能麵臨一輩子得不到他的心,對於這種結局,你是否能承受?”
殷麗麗眼神堅定點了點頭,“我願意,隻要能和皇兄在一起,什麼結局我都能承受。”
“你呀……”宇文念心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擔憂道:
“戰兒那本命玉,是留著將來送給他未來媳婦兒的,他如今連玉都送給人家了,母親真的很擔心,若真替你促成此事,你將來……”
殷麗麗生怕她反悔,忙道:
“母親,您放心吧,我不會過不好的,隻要您能出麵求陛下,讓我做五皇子正妃,表哥對雲悠悠再喜愛,也隻能給她一個側妃的位份,光身份我就壓她一頭,若再使些手段,表哥遲早會厭棄她,我和表哥從小一起長大,本就有感情基礎,到時候何愁沒有孩兒的出頭之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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