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平靜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個不爭的事實。
從未存在過？
蔣莉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漁小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打算把畫毀掉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慕漁已經迅速地動手把畫撕了。
“嘩啦嘩啦……”
不大不小的畫作，在她的手中被輕易地扯成了碎片。
瞬間，原本完美的畫作變成了滿地的紙屑。
“漁小姐！”
周圍的人們驚呼起來，他們無法理解這位才華橫溢的少女為什麼會有這樣令人震驚的舉動。
“她怎麼就把畫給撕了？！”
許多人忍不住發出了疑惑的感歎聲。
“……”
不僅是蔣莉，現場所有人也都驚呆了。
就這樣直接將自己的心血之作撕掉了，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書院院長看到這一幕，痛心疾首地喊道：“畫啊！你為什麼要把它撕了？！”
他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詢問，顯然無法接受這樣一件藝術品的毀滅。
慕漁卻毫不在乎，隨手將那些碎紙片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回頭看向馮氏，神色淡淡地說道：“母親說的沒錯，我的畫確實用了旁門左道的方法。如果我今天用這種方法贏得了第一，想必大家的心裡也不會服氣。”
“這樣吧，就當我沒有參加這次比賽好了，我的這幅畫也當從未出現過，大家可以再從剩下的作品中選出一幅最好的來作為優勝者的作品……”
慕漁的聲音很平靜，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嗯，大概就是嘉和妹妹那幅《百花圖》了吧？”
慕漁接著說，語氣依舊平靜無波，似乎在闡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慕漁，你！”
聽到這話，馮氏幾乎要被氣瘋了。
她緊緊握住了拳頭，心中滿是憤怒。
這丫頭明明是故意的吧？
本來她就沒有說錯！
這個可惡的小妮子贏得不公平，現在竟然還在以這種挑釁的方式表達著她的反抗嗎？
看著馮氏通紅的臉龐，慕漁發現自己竟然內心沒有半點波動。
她微微抬了下嘴角，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母親您這是怎麼了？難道除了認為我的畫不好之外，您還覺得嘉和妹妹的《百花圖》也不夠好？可是就在剛剛，大家都對她的作品讚歎不已，而且那時母親您自己看起來也是非常高興的樣子呀。”
“你給我住嘴！”
正當馮氏想要反駁時，慕老夫人突然開口打斷了她們之間的爭執。
一眼就能看出這場爭端的核心在於馮氏對孩子的過分偏心導致的小四心中極度的傷感和絕望，才使她做出了如此類似小孩子鬨脾氣般的行為。
儘管今天馮氏的做法確實過於分寸失當，但畢竟是家事。
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得這麼清楚無疑會讓家族顏麵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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