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兮看著眼前的鬨劇,麵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嘉貴人,你雖出身玉氏,但也認了金家這門親,金家……主管內務府,而內務府,能查到這宮裡大部分奴才的出身來曆,不是嗎?”
“昭貴妃,嬪妾實在不知是哪裡得罪了您,讓您幾次三番把事情引到嬪妾身上,但嬪妾此時既沒有皇子又沒有身孕?何必針對這些有孕的嬪妃?反倒是您,出身高貴,地位崇高,又身懷龍嗣,您的動機才是最明顯的吧?”金玉妍滿臉怒容的站起身瞪著王兮。
王兮不可置否:“因為滿宮隻有你信了貴子這個說法啊!皇後娘娘生了嫡長子和嫡次子,你就隻能盯著所謂的貴子了……若本宮猜的沒錯,你那個婢女房間裡的藥,大多是用作備孕的吧?”
“你想生貴子,自然見不得彆人率先懷上龍嗣,所以動用了金家那邊的關係替你辦事,順便栽贓給彆人,不得不說真是好計謀。”王兮誇讚道。
金玉妍卻是冷笑:“昭貴妃所說,不過是你的猜測,你有什麼證據嗎?我承認貞淑是在為我調養身子方便備孕,但我想和皇上生孩子有錯嗎?至於貴子,我承認我確實信了,也確實想要,但既然是玫貴人先懷上了,我也隻是羨慕,我一個玉氏閨女,做不出這麼惡毒的事。”
王兮也不著急,反而對她笑了笑:“凡事做過便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反正玫貴人吃魚蝦是你鼓動的,剩下的……咱們等著便是。”
王兮這麼說,是因為她自從知道玫貴人懷孕後就明白金玉妍遲早要動手的,這一段朱砂局算是整部劇的一個看點,所以她看過這一段,也記得是哪幾個小太監,為了反方於未然,她早就傳信讓家裡派人盯著這個小安子的家人了。
金家雖然在內務府有一定的話語權,但在整個京城實在是不算什麼,也不敢和佟家赫舍裡家這種世家大族叫板,對於金玉妍安排的事,隻敢私下悄悄的自己派人去辦,雖然用了高曦月的名義,但人卻是金家的人。
因著佟家那邊的熱心幫助,出宮查探的毓瑚姑姑很快就回來了,進了長春宮她先看了金玉妍一眼,然後才向弘曆回話:“奴婢幸不辱命,在小安子家人被滅口前找到了他們,控製他們一家的,是內務府金家。”
毓瑚的話算是做實了王兮之前的話,白蕊姬帶著喪子之痛和之前被愚弄的憤慨直接衝到金玉妍身邊又是幾個耳光,但金玉妍可不像如懿那麼好欺負,她還手了,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弘曆看著眼前打架的拉架的都是自己的嬪妃,氣得砸了茶杯:“放肆,都給朕住手,來人,把她們給朕分開!”
白蕊姬被人拉了回去,她一邊掙紮一邊怒罵:“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毒婦!毒婦,你不得好死!”
金玉妍卻看了看周圍,突然笑了,她一邊低頭整理自己身上被拉扯得不成樣子的著裝,一邊感歎:“也是我貪心,不該把慧貴妃拉下水。”
弘曆氣得不行,他作為一個皇帝被人牽著鼻子走,這屬實是忍不了,起身上前就給了金玉妍一腳:“毒婦,還不從實招來。”
金玉妍被踹倒在地也不掙紮,抬眼朝著貞淑看去,用玉氏的語言說道:“貞淑啊!我們這次輸了,不能再為王爺辦事了。”
貞淑也顧不得規矩禮儀了,她走到金玉妍身邊把她扶了起來,一邊給她整理一邊說:“現在隻要能不牽連到王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金玉妍聽懂了,於是她看向富察琅嬅:“皇後娘娘,嬪妾為您辦事,如今事情敗落,您就不能為嬪妾說幾句話,救一救嬪妾嗎?”
金玉妍的話就像平地驚雷,所有人的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富察琅嬅,富察琅嬅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嘉貴人,本宮不懂你的意思,本宮何曾讓你做過什麼事?”
金玉妍的口才那是一百個如懿都比不上的,她聽了富察琅嬅的說辭頓時就苦笑著跪下:“太後娘娘,皇上,就如嬪妾方才所說,嬪妾既沒有孩子又沒有身孕,就算想要貴子,那也不過隻是想想,嬪妾是玉氏來的,就算生了貴子又如何呢?嬪妾實在犯不著為了這個對妃嬪和皇嗣動手。”
這番說辭是她在得知貴子真相後臨時想出的,不得不說有幾分道理,弘曆聽完也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皇後為了保障永璜和永璉的地位,指使你做的?”
“攀扯當朝皇後,嘉貴人可不要信口雌黃。”不想著攪動後宮風雲的太後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兒媳還是比較喜歡的,就出聲提醒了一下。
“太後娘娘不妨想想,嬪妾一個外來妃嬪,即使生下孩子也不過最多能當個王爺,金家雖是認了我這個女兒,但也沒必要為了一個認來的女兒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的皇子阿哥就聽話的參與謀害其他皇嗣啊!這背後要不是有其他的利益,可能嗎?”
金玉妍想把自己打造成一個聽話的傀儡,拉皇後下水,把主謀的身份放在富察琅嬅身上,那麼即使她已經罪無可恕了,那也影響不到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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