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歇了口氣，隨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朱棣才耐著性子，眉頭微皺地詢問道衍道：“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任以虛到底是什麼來頭?”
“王爺知道之前的大明銀行嗎?”
“大明銀行?”
朱棣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道衍忽然提起了一件不相關的事情。
他進入了短暫地沉思，而後認真地說道：“有所耳聞，聽說這個新措施的落地，幫朝廷解決了不少經濟問題。”
雖然經濟政策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但這種重大項目的落地建設，他也是關注過的。
畢竟大明銀行的建立，對於整個國家經濟宏觀調控，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
道衍和尚點了點頭，再次開口道：“那王爺可知這個想法是誰首先提及?”
“誰?”
朱棣對此顯然也是好奇，他之前一直以為是父皇的英明決策，但，現在聽道衍的意思，好像這事另有主謀?
“任以虛。”
道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朱棣瞳孔驟縮。
任以虛?
這怎麼可能?
竟然是他?
“王爺無需驚訝，這不過是任以虛才華的冰山一角。”
道衍笑了笑，似乎料到了朱棣的反應，而後緩緩解釋道：“這種頂層謀略哪怕是連我都有所不及，此子真乃文曲星下凡，專門為了匡扶大明江山社稷而來。”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其他舉措?”朱棣微微皺起眉頭。
“這是自然，王爺可知道之前為何突然解除禁海令嗎?”
“這不是父皇的決策嗎?好像是大哥專程去提議的”
朱棣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隨後吃驚地看向道衍，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這個政策也是任以虛在背後推動吧?”
“是的。”
道衍點了點頭，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震驚程度不亞於此時的朱棣。
朱棣沉默了，他需要好好清理一下思路，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打破了他之前對於大明現有格局的理解。
“對了。”
而後道衍又說出了一個驚天秘聞：“王爺，你此番剛剛回京，還不知道皇上給任以虛，賞賜了丹書鐵券吧?”
“丹書鐵券?”
朱棣像是聽到了外星語言，他整個人都有點迷茫。
那東西不是隻有極少數王宮貴胄，才能得到的嗎?
怎麼會賞賜給一個酒樓的掌櫃?
還是從朝廷辭官了的任以虛?
父皇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