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科恩的汙蔑,萩原研二正氣凜然,語氣沉穩地說:“為國家和人民奉獻心力,是我們做警察的使命。保護無辜市民,阻止他人犯罪,這就是警察。你個危險分子懂什麼。”
科恩左看看肆無忌憚散發著迷人荷爾蒙的笑裡藏刀半長發警官,右看看把他手都捏青了的冷酷卷毛墨鏡大佬,低頭再看看手上的手鐲,恨不得仰天大喊一聲:
究竟誰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老實人啊!
三人在一起,明明是他更危險些吧。
科恩覺得自己現在特彆需要基安蒂這個嘴替。
他冷漠地問:“……你們非得接到波本電話才行動嗎?”
大不了他用人情換波本出手啊!
科恩苦大仇深地盯著二人,莫名悲傷。
明明他和波本同是代號成員,資曆比波本還深,怎麼就這麼沒牌麵呢。
“那等波本聯係我們再說。”鬆田陣平磁性的聲音懶懶散散,他推了推墨鏡,眼神冷冽了下來,“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就等他了。”
鬆田陣平扯了扯脖子的領帶,鬆鬆垮垮的多了幾分灑脫不羈,又凸顯了幾分高傲強勢。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笑聲裡滿是陰沉,眼睛更是死死盯著科恩,鳧青色的眼眸銳利冰冷,像是要將這個敢冒犯他的家夥撕成碎片。
他語調沉重又緩慢:“我不介意你現在就打電話聯係他,需要我報手機號嗎?”
萩原研二雖然知道上次彆墅的事情另有內情,但波本對小降穀出手沒得洗的。
他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神在黑夜裡神秘莫測,他笑著,神情卻莫名的冷酷:“我們確實一直在等他呢。你彆發呆啦,快聯係波本醬啊。”
科恩:你們這語氣不像是等上司電話,倒像是在蹲點犯人,就等犯人露出破綻時撲上去抓人了。
科恩嘴角抽搐了下,石錘了,波本在這兩個家夥麵前也很沒牌麵。
怪不得他抬出波本名號後他們還是拽拽的,半點不為所動,臉上也沒有絲毫敬畏,甚至還想把他當成業績。
明明當初在小巷子裡,他們在安室透麵前很乖順的。
——所以隻在金絲雀麵前乖?
科恩不想變成業績,也不想得罪波本。
他努力奮起一把,握著槍靠在牆上,不抱希望地試探著說:“如果你們願意幫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安室君的情報。”
科恩做好了雙方撕破臉的準備,安室君再厲害也隻是一隻被鎖住的金絲雀罷了,這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家夥怎麼會答應呢……
嗯?他好像沒聽到拒絕的聲音?
科恩瞪大了眼睛側頭看去,模糊的黑夜裡,他明顯察覺到二人的踟躕。
科恩:??
媽的,這不對勁吧?
你們不是波本的屬下嗎?
不尊敬波本就罷了,怎麼對金絲雀關心備至?
科恩茫然,卻下意識說:“我找你們的事情並不隱蔽,我若出事,波本難逃乾係,一旦波本出了意外,在他庇佑下的安室君下場可不會好,你們也不想用安室君的安危換一個可有可無的功勞吧?”
幼馴染二人組沒有出聲,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他們心知肚明沒辦法將科恩抓走了,今日的事情很可能本就是一個試探。
組織引導科恩來到他們麵前,試探他們的情報和立場。
但他們也不虧。
他們順手通過科恩來試探組織對他們知道多少,以及冤種同期的現狀。
至於抓人的事,隻能死心了。
科恩身為組織代號成員,且是行動組的狙擊手,沒這麼容易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