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仔細打量了下已經石化褪色的諸伏景光,眨了下眼,輕咳一聲,將到了嘴邊的笑意咽了下去,故作痛心疾首地說:“小諸伏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兒了啊,小降穀和小光父子倆好可憐哦。”
諸伏景光被二人仿佛漫才表演的對話給驚到精神恍惚。
他表情驚悚地看向二人,臉上越來越燒,耳朵都紅得厲害。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從這孩子的來曆到幼馴染的處境,最後落在了親子鑒定上。
zero知道這孩子的另一半基因所屬嗎?
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對他心懷不軌?
可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調查小孩兒前,諸伏景光先認真擔心了下自己的風評。
這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側頭看向諸伏景光,不約而同地說:“所以,解釋吧。”
諸伏景光眼神崩潰,漲紅著臉驚慌失措地說:“我們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是單純睡覺。”
他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於是堅強地說:“zero是男孩子,你們不要胡思亂想。”
鬆田陣平意有所指點了點手機屏幕裡的嬰兒:“哦——你確定什麼都沒發生嗎,景旦那。”
萩原研二點開自己手機裡的親子鑒定:“哇哦——你真的確定什麼都沒發生嗎,小諸伏。”
他饒有趣味地說:“純潔的幼馴染關係總會有一些超出友情的意外,你說是吧,小諸伏。”
諸伏景光:“……”
窒息了。
他滿腦子都是——
“你們聽我解釋!”
但話到了嘴邊又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他竟然不知該怎麼自證。
諸伏景光徹底破防了。
老實說,本來很確定。但親子鑒定和小光的存在,就是不容置疑的鐵證。
不太自信的諸伏景光緊急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雖然已經是幾個月前了,但第一次與好友們宿醉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他謹慎地回想了好幾遍,才篤定地說:“我們隻是單純的睡覺。”
醉酒之後,他也能感知到zero一直在照顧他,他不是全然沒意識。
他與zero真的隻是好朋友和家人,從來沒有出格過。
諸伏景光一時不知怎麼取信於人,隻能可憐巴巴地說:“我和zero是清清白白的,你們信我!”
他又拚命回憶了下zero的性彆,確定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占據了對方生命二分之一時間還多的幼馴染真是男性,才悄悄鬆了口氣。
他這表情看得爆處組雙子星忍不住爆笑出聲。
知道一切的萩原研二在光明正大地欣賞著小諸伏難得的窘迫和狼狽姿態。
不知情的鬆田陣平也沒真當那對幼馴染有什麼問題,他當然相信景老板和金發大老師之間是清白的。真有什麼,不可能警校半年多他們什麼都沒察覺到。
當hagi的敏銳開玩笑呢。
他和hagi也隻是是逗逗諸伏,想讓他放鬆一些,誰讓這家夥精神緊繃成一根弦了。
不過,將小光的存在告訴景老板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那孩子身體裡都有景老板的基因,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他們不能打著為對方好的旗幟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
而且——
鬆田推了推墨鏡,往牆上一靠,懶散又酷拽,鳧青色的眼眸裡藏著晦澀不明。
小光的誕生明顯不正常,他的常識從沒告訴過他,男男還能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