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零聽到萩原研二的問話,再看看他身後緊隨而來的兩個同期,給了萩原一個眼神。
下一秒,萩原研二的手機震動了下。
他與小寶寶那雙藍色的下垂眼對上,眼睛一亮,當即拿出手機就翻看起來。
遲他一步走進病房的諸伏景光顯然聽到了他的問話,上挑的貓眼裡含著笑意,調侃地說:“研二,小光還小,可沒辦法回答你。”
鬆田陣平卻下意識將目光凝固在小寶寶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他偏偏無法穿透捂住眼睛的那層白霧。
他直覺一切問題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但他卻差了一塊兒拚圖,遲遲無法找到正確答案。
還不知道幼馴染已經察覺到些線索的萩原研二目光直勾勾盯著手機裡的郵件。
[我已經沒事了。這次事發突然,是我的失誤。萩原,如果下次我來不及救你,你第一時間躲在安室光身邊。
——降穀]
萩原研二大腦飛快轉動,突發事件先不提,為什麼要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在小寶寶身邊?
他不受控製地回想起那次仿若神跡的斷肢重生,死而複生!
所以——
這個小號擁有神明般的力量,是給他、或者他們的保險嗎?
萩原研二劈裡啪啦按著鍵回郵件,又一心二用,關注著小陣平和小諸伏的反應。
他眼角餘光瞥了眼幼馴染,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直覺係真是太不講道理了,哪有一上來就鎖定答案的。
他無奈地想,這次‘猜猜看’遊戲,小陣平是贏定了。
至於小諸伏——
看樣子,這人還沒認出自己的幼馴染呢。
萩原研二眼神憐憫,口中委婉地暗示道:“也是這孩子長得太像某人了,總讓我幻視那誰變小了。”
按下發送,將郵件發了出去。
[光醬是奇跡對嗎?每一次奇跡的出現,你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萩原]
諸伏景光愛憐地盯著孩子,口中懇切地說:“孩子長得像父親這很正常。”
“……”
萩原研二眼角抽搐了下,你們這對幼馴染還真是一點兒默契也沒有呢。
但正準備給小寶寶燙奶粉的鬆田陣平大腦卻轟鳴一聲,像是有一道閃電劈中。
他在萩原研二話音落下的瞬間就扭頭再次看向小寶寶,那速度,脖子都差點被扭到。
然後,他就和小寶寶的眼神對上。
嬰兒本該清澈的眼神裡,卻藏著一抹熟悉的嫌棄和無語,看得他心底竄出一股火來,恨不得用拳頭狠狠摩擦某人的臉。
這感覺,真就跟在警校櫻花樹下,和某人拳拳到肉的感覺一模一樣。
所以,hagi這話在他看來就等於明示了。
安室光,就是降穀零。
最後一塊拚圖拚上了。
如果這孩子,就是金發大老師,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鬆田陣平握著奶瓶的手用力到發白,他表情僵硬,鳧青色的眼裡甚至隱隱有些驚恐。
他表情隱隱崩潰,這說得通也不行啊。
哪個好人家擁有兩個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