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森冷著臉,直勾勾盯著郵件頁麵,臉頰抽搐起來。
可惡啊,馬提尼竟然趁我不在偷家!!
那明明是我的主人!
馬提尼,我跟你勢不兩立!!
白人男人:“……”
“你眼睛這麼紅,是要哭嗎?”他光明正大盯著紅了眼的吉普森,從旁邊拿出一個空瓶子,咧嘴笑著,命令說,“快哭,我接著你的眼淚,絕對不會弄臟車裡的毯子!”
吉普森惱羞成怒:“……滾!”
神經病吧這家夥!
男人扔掉瓶子,從口袋裡拿出槍戳了戳吉普森腦門,笑嘻嘻地說:“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吉普森身體後仰,一隻手死死抓住車門把手,低眉順眼說:“拿著瓶子沉到您了吧,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男人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懶懶散散沒個正行,他哼笑一聲:“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吉普森瞅了眼他手裡的槍,乾巴巴地說:“您說笑了,沒人永遠桀驁不馴,我也隻是成長了。”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家夥是個人才,就那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darpa執行辦公室裡需要這樣的公關啊。
畢竟他們這些執行者都隻會蠻乾,打起來造成的大場麵都是常事。
有這麼一位公關在,他們也能被少問責幾次。
從darpa得知組織實驗的消息時,他同時也接到了核實情報真假,以及若是真的,立刻想辦法獲取實驗數據的任務。
但他經過的這幾個實驗室中,都有吉普森的身影出現,這家夥出入實驗室就像自己家一樣,對待實驗體和實驗數據,更是老道。
是研究員啊。
他霎時了然吉普森的身份。
可此時看到這家夥厚臉皮和隨機應變的能力,忽然就遲疑了。
在他印象中,研究員都是書呆子。他們也許在某一領域無人能及,但情商就很難描述了,也沒這麼能言善辯。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男人用槍敲了敲手心,試探地問道。
吉普森冷笑,臟話即將脫口而出時,主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洗腦]
吉普森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僵著臉說:“我們的工作是終身製的,跳槽等於背叛,退休就是進墳。”
男人神色憐憫,難怪表情這麼冷,原來他問了個要命的問題。
吉普森推了推有些裂痕的眼鏡,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乾些洗腦的活兒。”
男人一砸手心,這活兒是不是專業對口了?
怪不得這麼能說會道呢。
吉普森眼前一花間,就見到男人蹲在他麵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用親切到諂媚地姿態說:“這位——”
“吉普森!”他咬牙切齒地說。
男人嘿嘿笑道:“吉普森先生,你有意願跳槽嗎?”
他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我們能解決競業協議,回去我給你開一份保護計劃。”
吉普森神色複雜地看著男人,從那雙棕色的眼眸裡能看出男人的認真。
吉普森:不是,你竟然還當真了?這麼好騙嗎?
以及,我忽然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