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誇維特將信將疑地說:“那你問。”
赤井秀一也不客氣,直白地詢問:“綠川朔找您做什麼?”
阿誇維特:你這會兒知道用敬稱了?怎麼莫名有種嘲諷的味道。
他稍稍後退,離槍口遠了些後,揉了揉刺疼的肩膀抱怨地說:“這種私人問題你直接問不就完了。”非得衝上來打我一頓是吧?
跟綠川朔一個德行。
他眼珠子轉了轉,正準備開口時,赤井秀一目光冷然地掃過他,晃了晃手裡的槍,輕描淡寫地說:“誠實是一種美德,我希望您也擁有。”
阿誇維特:這個謊我是撒不出去了是吧?
一個個跟會讀心一樣。
他憤憤不平地怒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當然,我一直是個誠實的人。”
他抹了把冷汗,老老實實道:“綠川君想知道波本的情報。”
不等赤井秀一問,他就把告訴諸伏景光的情報給赤井秀一也重複了一遍,最後還夾帶私貨說:“安室先生可惜了,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如果沒有一代波本乾出的肮臟事,他也不會手染鮮血,變得這麼可怕。我就可以——”
和他交個朋友了。
後麵的幾個字沒有說完,阿誇維特在麵前人越發冰冷強勢的氣場下噤若寒蟬。
他安靜了下來,赤井秀一卻莫名笑了下,嗓音略帶磁性:“你就可以怎麼?”
去欺負他?就像波本一樣肆無忌憚在無辜的、弱小的人麵前發泄著自己見不得光的欲望?
他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言簡意賅:“我們很投緣,切磋下吧。”
阿誇維特茫然:“……什、什麼?”
反應過來時,他額上流下一大滴冷汗,連連退後:“不不不,彆打——嗷!”
隻見赤井秀一收起槍,活動了下手腕,斜睨過來時,神色鋒銳中裹挾幾分肆意,拳風仿佛利刃直直砸到了阿誇維特眼睛上。
當渡邊教官發現問題時,阿誇維特已經被按著打了半個小時了。
渡邊:是另一個刺頭!
他頓時頭大如鬥,扯著嗓子訓斥:“諸星大,敢對代號成員出手,無法無天了你!!”
赤井秀一一把將長發捋到背後,綠眸抬起,淩厲凜冽如同出鞘必見血的名刀:“我以為,能被新人壓著打的代號大人,不會這麼廢物。以我之見,他跟您的身手相差無幾。”
他臉上滿是不解,疑惑地說:“您隻是教練,沒道理他成了代號成員,是有黑幕嗎?”
阿誇維特:惱羞成怒,但不敢吭聲。
畢竟新人確實強得可怕,還都挑上了他。
可惡,柿子找軟的捏是吧!!
教官:“……??”
你幾個意思,在這兒諷刺誰呢!
“諸星大,關禁閉!你自己去禁閉室!”教官徹底紅溫了。
赤井秀一無所畏懼:“ok,fe。”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來複槍,拍拍上麵的土,周身氣息平穩下來,明亮的眼眸卻如同叢林的狩獵者,滿是晦澀地看了眼阿誇維特,冷傲地轉身離開。
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下次有機會了——
他掃過手裡的槍,眼底迸射出冷冽至極的殺機。
阿誇維特腫脹著臉:“……他剛才看我那一眼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