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這堪稱指責boss的話,讓琴酒皺了皺眉。
不是站在那位先生那邊,而是這家夥怎麼就不反思下自己呢。
“你以為自己做得不過分?”琴酒冷冷掃了他一眼,麵色不善地說,“你逃離研究所後,在自由島搞出了多大的亂子!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與整個美國政府為敵。”
鷹醬是那麼好惹的嗎?
那可是日本內閣首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旦被內閣知道,恐怕日本自衛隊就要衝上來抓住莫吉托親自送來讓鷹醬消氣了。
組織現在還保著他,也是因為他的價值。
但不代表保住莫吉托就沒有風險了。
想到可能會有的麻煩事,琴酒就大感頭疼,誰讓收拾爛攤子的人中很可能有他呢。
刹那間,他看向降穀零的眼神冷得徹骨。
——這個給他增加工作量的麻煩鬼。
“看什麼看!”降穀零還有些虛弱,但扶著牆還是能站穩的,就是累了點。
哪怕身處弱勢,他依舊驕矜地抬了抬下頜,像極了手賤地伸出爪子推倒主人家花瓶的大貓,發現主人拿他沒辦法後,更是得意張揚。
“連自由都是失去的我,就像身處地獄。”
他眉宇間纏繞著一股令人心碎的憂鬱和柔弱,哀傷地說:“這樣不行啊,這樣的組織不行,這樣的世界也不行啊。”
琴酒平靜地移開視線,心想自己剛才可能加班加多了,低血糖到頭暈目眩了。
這神經病怎麼可能像貓呢。
這時醫療隊到了。
他們給降穀零稍微檢查了下外傷,發現都不嚴重後,這才鬆懈了些。
琴酒朝醫療隊的人招招手,問他們要了些藥,莫吉托是死不掉,但他還受著傷呢。
拿到藥後,他沉著臉讓他們離開。
“等等。”降穀零扯了扯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苦惱地拖長了音調說,“自由的魔術師需要他的禮服,琴酒,你也不想我就這麼出去,讓人家笑話boss養不起員工吧?”
琴酒:“……去給他拿!”
醫療隊:“是,是,大人。”
他們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便拿來了全套衣服。
降穀零精致扯掉破碎的衣服,換上了新的服裝。
琴酒懶得理他,見他換好了衣服後,沉沉的命令:“你可以出去了,安分點。”
“呀,我還能出去呢?”降穀零沙啞著嗓子笑得瘋瘋癲癲,“還以為你要一直關著我,給我養老呢。”
哦,你想關著我,但那位先生不同意。
他嘟囔著呢喃:“不自由,琴酒你真不自由。你沒辦法自己做決定,你的背後牽著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絲線連接著boss那個老東西,他頭頂的絲線又連接著虛空。”
他抬起頭,像是透過天花板看向重重天空,挑起的眉眼是毫不掩飾的挑釁,“我們的世界,在‘神明’的手裡。”
琴酒道心堅定,直接無視他的犯病,語氣森然又嚴厲地勒令:“我會讓蘇孜酒給你看腦子的。現在,出去。”
無法讓他切換人格,又不能一直將人關著,但好在目前還算可控,那腳銬除了他外沒人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