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有些苦惱,莫吉托的偏執注定了他在彆的事情上的情緒淡漠到可怕,更彆說這家夥現在腦子出了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她隨手發了封郵件給那位先生,一切由那位決斷吧。
“新人過來替換我和龍舌蘭陪著你,我們還有任務需要做。”貝爾摩德好心地提醒,“不要欺負新人。”
他們天然就是你的隊友。
萬一你痛擊我方隊友——
貝爾摩德翹起嘴角,壞心眼兒的樂見其成,反正她也提醒過了,出事了可怪不得她。
二人喝完酒後,貝爾摩德就去了樓上另一個房間。
降穀零一人留在酒吧,望著外麵燈光下看不清色彩的雪花。
他將窗戶打開一條小風,冷冽的風夾雜著細雪撲在臉上,給人一種讓人警醒的冷意。
他深吸一口冷氣,大腦瞬間清明了很多。
他想了想,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薄薄的筆記本,那裡麵記錄了他舍不得遺忘卻隻能忘卻的深刻記憶。
他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對沒有記憶的他來說,看這些東西就像是看陌生人無聊的隨筆,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降穀零的目光凝滯在一隻藍眼睛的布偶貓上,隻覺得心臟一陣刺痛。
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口,好像沒事。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和迷茫,剛剛一瞬間,好像是被子彈穿透了心臟。
他暗暗揣測,難不成這家夥以前不小心一槍打中他的心臟,他僥幸沒死?
他低頭再去看布偶貓時,那種痛感又消失了,隻剩下讓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的暖意。
降穀零篤定地點點頭,確定了,我們是摯友!他和布偶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沒什麼比給了兄弟一槍還能繼續當朋友更深沉的感情了(震聲)。
他沉默片刻,翻開下一頁。
咦,這隻戴著墨鏡的卷毛貓怎麼讓人瞧著拳頭癢癢,特彆想一拳砸在他臉上啊。
還有這個紫眼睛的長毛狐狸,他手指摸了摸狐狸,總是不由自主想確定他是否完好無損,奇怪。
而兩隻小動物頭頂的牙簽尖利又存在感十足,總讓他坐立難安,脊背冒冷汗。
降穀零:對不起,剛才說情緒沒有半點起伏是我聲音太大了。
他‘啪’一下合上小本子放回去,神色古怪又稀奇。
“這種一見到就手癢癢的存在,真的是我以前記憶裡最難忘的存在?”
降穀零心想,可能他和那幾隻不太對付,以前應該是仇家吧。
時間一分分流轉,係統空間的幾張卡牌都亮著微芒,在提醒著他隨時可以卸下魔術師卡取而代之。
我連自己想當什麼人都不能做主嗎?
你讓我換,我就不。
降穀零認為現在的自己是最自由的,套上了彆的人設就是束縛。
‘鐺。’
一聲鐘響,時間來到淩晨一點。
降穀零揉了揉眉心,關上窗戶想去睡覺。
轉身時,不經意瞥到係統光屏上。
[係統提示:debuff無望的羈絆觸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