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冽的眼神掃過所有人,見他們識趣地低下頭,這才摁住額角暴起的青筋,一槍將正在審問的目標打死,很難說裡麵沒有點遷怒的情緒在。
琴酒忍著怒火接通了電話,他不願意想象自己掛斷後手機又不停響起來的畫麵。
“什麼事?”他語氣森然地問。
降穀零的聲音傳來,語氣半點不客氣:“給我解開腳銬。”
琴酒:“做夢。”
他立刻將掛斷電話,並手速極快地將人拉黑,然後將手機設為拒接陌生人來電,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注視著手機一會兒,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從鼻子溢出一聲冷哼。
“走,下一個任務。”
琴酒冷酷地說。
伏特加連忙跟了上去。
他將錢全捐給了神社,現在負債累累,得多做些任務賺錢,不然連愛豆的周邊都買不起了。
公寓內,降穀零將掛斷的手機遞給諸伏景光,嘴角下撇,委委屈屈地撒嬌:“呐,他說我做夢。”
諸伏景光早就聽到了,他心裡火冒三丈,眼裡像是燃燒著一團不息的烈火,憤怒成了他的主色調。
察覺到氣氛不對,降穀零像是警惕的豎起耳朵的貓咪,脖子一圈的毛都炸了,戒備地看向諸伏景光。
必須得轉移hiro的注意力。
他擺弄著玫金色的鏈子,狀似隨口問起:“對了hiro,如果我的腳銬需要彆人首肯才能解開,那我手腕的鎖鏈,是誰做的?”
諸伏景光:“……”突然啞火。
這種突然被打斷情緒的疲憊,有億點點熟悉。
降穀零似乎從他的沉默中得出了結論,驟然抬頭朝諸伏景光看去,眼裡滿是被背叛的傷心和不可置信。
“hiro……”
他提高聲音喊道。
諸伏景光目光坦然地望著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和之前一樣溫柔體貼,含笑說:“zero喜歡嗎,這是我精心挑選的鎖鏈,還夾了一層絨,不會傷到你。”
降穀零瞪大了眼睛,被好朋友突然而來的病嬌給嚇到了。
他以前交朋友真的不挑嗎?
這明顯是個病得不輕的啊。
可要說生氣也沒有。
這麼明顯的冒犯,他心底油然而生的卻是無奈,還夾雜著些許窘迫。
他看了眼床頭的鑰匙,悄悄地挪了一小步,見hiro沒注意到他,又悄悄挪了一小步。
“zero在練習貓步怎麼走嗎?”
諸伏景光含笑的聲音傳來。
降穀零立刻側頭去看,隻見對方單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望著他,眉眼間儘是縱容。
——那種縱容自家貓咪搗蛋的寵溺。
降穀零、降穀零突然就紅了臉,覺得窘迫的厲害。
他僵在原地不動了,片刻後,他若無其事地問:“hiro,可以把手銬的鑰匙遞給我嗎?”
“hiro,能放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