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蛋糕沒有時間深究,他望了眼外麵的大雪,當即放下蘋果,第一時間敲下一串代碼,操控著社長的手機,以不同的身份,將一封封意義相同的郵件發送到不同的勢力和心腹的手中。
us卡慕)]
[從此刻起,我和darpa的聯絡將陷入緘默,請您諒解。
——代行者]
[從此刻起,各位,請保持緘默,等待我的聯係。
——tennessee田納西)]
[從此刻起,公安保持緘默。
——nu零)]
[1]
降穀零的手機被芝士蛋糕強行鎖定清空,隻剩下出廠設置般的空白。放在某個角落落灰的電腦也被一串串代碼覆蓋,清理的乾乾淨淨。
同一時間,他斷開了甜品社和所有成員和社長的聯係渠道,並鎖死了暗網上犯罪教授的賬號。
諸伏景光的安全屋裡,降穀零低頭茫然地看了眼不受自己操控而按下手機的指尖,晃了晃頭,輕歎一聲,溫和地向諸伏景光說:“再見。”
他在諸伏景光驚恐地眼神下倒了下去。
“再見。”
芝士蛋糕用手比了個敬禮的姿勢,朝向美國方向。
同時,諾布溪、拉菲、吉普森、亞力酒,以及日本某些財閥的掌權人同時低頭看了眼手機的郵件,眼神一閃。
他們明明身處世界各地,連時差都不同,卻在收到郵件的那瞬間,不約而同俯首,虔誠又恭敬道:“遵從您的指令,先生。”
他們麾下所有行動和計劃,儘數化為暗流蟄伏下來,等待重新被喚醒。
安全屋裡,諸伏景光強忍住慌亂接住倒下的幼馴染,握著狙擊槍對準目標也無比穩定的雙手竟顫抖的厲害。
“……安室。”
他輕聲喚道,可他連喊一聲‘zero’都做不到!
那雙清澈的藍眼睛裡被層層陰霾遮蔽,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後悔情緒,猛地席卷而來。
為什麼、我不能更快一些、再快一些呢。
如果見到zero第一麵,我就準備的更充足一些,行事更謹慎一些,直接將他帶走,藏得徹徹底底的,或者想辦法直接送回日本公安保護起來……
是不是zero就不會遭受這一切了。
赤井秀一握著槍的手微微用力,手背青筋凸起,目光依舊冷峻地盯著門口。
理智強行壓下他心中升起的悔意,他雖然知道組織一定要找回安室君,可他應該拖延足夠的時間,讓fbi插手直接將人救走的。
而不是、讓一群狼犬嗅著味道追過來,帶走了他想要保護的綿羊。
他冷靜地判斷著來人的身份,不出意外,應該是——
‘吱嘎!’
房門被推開,蘇孜酒走了進來。
——組織的人。
赤井秀一舉起手,槍口對準了他,眼神淩厲。
蘇孜麵對這危險的場景,神色不變,嘴角微微揚起:“在下代號:蘇孜,收到那位先生的命令,負責回收實驗體,a111。”
蹲在地上抱著降穀零的諸伏景光和握著槍的赤井秀一儘皆眉眼一厲,眼底是濃厚的排斥和抗拒。
什麼實驗體,什麼a111,他是擁有獨立思想、獨立人格和璀璨靈魂的、活得無比真實的人!
在蘇孜嘴裡,卻是冷冰冰的仿佛實驗器具的存在。
這麼高高在上又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