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掛斷電話,揚起桀驁不馴的笑容,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盒子。
這裡麵放著他手搓藝術品的所有工具和材料。
——讓炸彈犯的遊戲規則見鬼去吧。
忽然,他身上某個位置震動了起來。
鬆田陣平愣了下,將黑匣子放在一旁,解開防爆服,在身上摸索了下,從西裝內部的口袋拿出一個冰淇淋模樣的胸針。
就是這個小東西在震動。
他手指在胸針下方某個位置按了按,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了出來。
“能聽到嗎?這裡是爆漿麻薯包,牛奶布丁,聽到請回答,牛奶布丁,聽到請回答。”
鬆田陣平:“……?”
他聽到這個代號,臉色刷一下黑如鍋底,磨了磨後槽牙,掃了眼隻剩下四分鐘的炸彈,他黑著臉說:“聽到了,有事快說。”
“昂,胸針上的無線波屏蔽儀功能已經給你打開了,你自己隨時可以開關它,gooduck哦。”
說完,單方麵切斷了通訊。
鬆田陣平摁住額角暴起的青筋,頭上的卷毛都顯得張牙舞爪起來了。
他凝視著胸針想,甜品社那家夥浪費我寶貴的一分鐘拆彈時間,就是為了說這個,順便再喊我一聲牛奶布丁?
這是故意氣我的吧?
而這個代號……
鬆田陣平表情扭曲了下。
金發混蛋,你給我等著!!
等你恢複過來,就狠狠給你臉上一拳頭。
鬆田陣平瞬間鬥誌昂揚,將自己的黑匣子又抱了起來,從裡麵拿出一個個小小的乾冰袋和其它工具,當即就開始處理掉這個水銀杆。
摩天輪下,萩原研二掛斷電話後,上演了一出醫學奇跡,直接抹去嘴巴咳出的血跡,從隻剩下一口氣的模樣,變得神采奕奕,鬥誌昂揚。
鬆田、竟然掙脫了命運賦予他的枷鎖?
他那雙紫羅蘭般的眼眸綻放出惑人的光輝,栩栩生輝,生機勃勃。
他激動地轉身抱住了降穀零,用儘全身的力氣,克製著自己低聲吼道:“小陣平會活下來的,他一定會活下來的。”
降穀零抬手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說:“警官先生,您是不是該去調查犯人了?”
哪怕我給鬆田上了雙層buff,你們也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啊。
萩原研二鬆開手,退後了兩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說:“這位先生,看來你帶來了好運,以後我們可一定要多相處相處,這樣我的工作可能會更順利。”
等解決了這件事,約一下好好給我交代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降穀零就當沒聽出他的言下之意,被緞帶遮蔽的眼角帶著活潑,口中嚴肅地教育:“住口!我不允許警官先生說這種窩囊話。”
“您的工作順不順利得靠是您自己的努力,怎麼能想著不勞而獲呢。這種錯誤的思想傾向問題太大了,我一定要向您的上級反映,您可能需要重返警校,重溫思想教育課了。”
“……”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險些崩塌。
小降穀,你到底恢複正常了沒有?
你對同期的攻擊力也太強了吧。
萩原研二笑容僵在臉上,他捂住抽搐的嘴角,強行冷靜地說:“我叫萩原研二,你在這裡等著,忙完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說完,他立刻朝警戒線外的人群而去,隻是那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
至於和冤種同期來一個重逢的擁抱,慶祝對方康複的喜悅?
——他克製著沒一拳打上去已經是對同期愛的深沉了。
可惡,小降穀怎麼越活越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