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感受到微妙地被排擠的難過,隻有22歲的他還帶著大學生的意氣風發和不服就乾,特彆是在好朋友麵前,更彆提隱忍了。
哪怕他之前經曆了很多,但人設卡牌自帶的強大智慧和實力,都讓他有種打了一場真人rpg遊戲的感覺。
成長是成長了,但本身性格的變化幾近於無,反而在樂子人的人設卡影響下,多了幾分惡趣味。
他坐姿筆直,緊緊抿著唇,若非眼睛被遮住了,其他幾人大概會幻視被他鋒利的眼神掃射的感覺。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被白緞遮住的眼眸無聲地注視著三人,問:“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是欺負我現在看不見,背著我搞小團體嗎?”
他幽幽地說:“沒關係,我一點都不介意。大家都有選擇跟誰更親近的自由,我很理解的。”
諸伏景光、萩原研二、鬆田陣平:“……”
你這話聽起來明明就很介意啊。
三人打斷了眼神交流,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一絲心虛。
“zero,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諸伏景光語調溫和柔軟,伸手按了按好友的肩膀,想讓他冷靜下來。
降穀零哼了一聲,將頭彆到一邊,怏怏地說:“解釋什麼呀,我都能理解。誰讓我們都三年沒見了,你們三個常常見麵的關係更好很正常。我不就是被孤立了嗎?這有什麼啊,我一點都不介意。”
三人:“……”
這也太介意了啊。
諸伏景光的神色真是心疼又無奈,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道:“zero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間嗎?”
降穀零彆彆扭扭地轉過頭,稍微回想了下,輕咳一聲說:“我失去記憶,在你的安全屋裡見到了諸星大,然後暈了過去。”
他認真點點頭,肯定地說:“就是那一天,我最後一次見你。”
萩原研二像是抓到了什麼重點,神色凝滯了下,立刻將車速降了下來,臉皮抽搐地問:“小降穀,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麼?我指的是恢複記憶和清醒時最後的記憶。”
這家夥,該不會隻記得三年前吧?
鬆田陣平抱著狗子的頭,聞言也看了過來。
降穀零調整了下情緒,調整失敗。
我都這麼喪了,你們不關心我反而問我的記憶,真就幾年不見,感情淡了唄。
他將頭抵在車窗上,蔫噠噠地說:“最後的記憶也是那天啊,跟hiro和諸星大一起在安全屋,然後暈過去了。”
知道自己好友很在意這件事,他神色也認真了起來,坦然地說:“等我醒過來就在一個房子裡,緊接著我眼睛忽然看不見了。”
他春秋筆法刪刪減減地說:“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從那間屋子出來後,就來到了杯戶購物廣場,被萩原撞倒了。”
諸伏景光瞳孔震顫了下,雖然剛才已經隱隱有所猜測,但真聽到zero沒有這三年的記憶,他眼前頓時一黑。
zero的記憶,怎麼老是這丟一點那丟一點的。
更可怕的是,他害怕今晚零點過後,zero又成白板一塊,所有記憶都丟了。
鬆田陣平表情扭曲了下,深吸一口氣,牙疼似的說:“所以金發混蛋現在是個22歲的弟弟?”
降穀零這會兒的小半注意力終於從一會兒黑漆漆一會兒又虛無空洞的二十米距離外拉扯了回來。
他思考了下幾人之間的對話,心下咯噔一跳。
出問題了。
這些家夥這麼快就抓到他沒有這三年的記憶的問題,難道——
他意識裡不停地戳係統:“係統,難道你暴露了?他們都知道你帶著我跳躍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