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真的很怕hiro今晚陪他去一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或者第二天在他床上看到hiro。
那簡直是個恐怖故事。
他嗓音低緩,堅定拒絕:“hiro,我不方便帶你。”
諸伏景光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再強求。
隻是那雙藍色的眼眸望著幼馴染時,眼裡濕漉漉的。
他緊緊握住拳頭,將所有擔憂壓在心底,深深地說:“一定要保重,zero,遇到危險,聯係我們。”
降穀零迤然甩了甩盲杖,優雅地撫平衣袖的紐扣,平靜地宣告:“當我醒來,一切都有終結的時候。血裡有生命,能贖罪。罪人將用自己的血一次進入至聖所,從而獲得了永恒的救贖。”
他朝眾人微微頷首,步伐穩健地走出了審訊室,並自然而然地掠過快步而來的警員,走出了警視廳。
審訊室內,空氣陷入死寂。
“我聽到了聖歌的讚聲。”萩原研二幽幽地開口了。
他語調激昂地說:“聖哉!聖哉!”
瞬間,其他三人用驚悚的目光看了過去。
萩原研二繼續道:“地的四極想念你,列國的萬族敬拜你,你在天上、在地下,在海中,在一切的深處,都隨著你的意誌而行。”
“萬民用十弦色讚美你,你的聖民要稱頌你,你一切所造的都要稱謝你。傳說你國的榮耀,談論你的大能,好叫世人知道你大能的作為,並你國度威嚴的榮耀。你的國是永遠的國,你執掌的權柄存在萬代……”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大聲打斷幼馴染口中不斷冒出的讚美詩,無語地問:“hagi,你腦子壞了?”
萩原研二彎起眼睛,意有所指道:“是小降穀先說話那麼神叨的。”
他一提出來,其他幾人才意識到降穀零剛才說出的話有多異常。
金發友人離開前說話的姿態,讓人有種梵蒂岡教宗扛著加特林在傳教。
一時間,幾人麵麵相覷,神色古怪。
那家夥,被洗腦成教徒了,他們還能救回來嗎?
組織是抽風了嗎?
四人沒有離開,直接借用了這間審訊室作為臨時會議的地點,圍在桌子周圍坐了一圈。
萩原研二拿出隨身攜帶的便簽本記錄了起來,率先開口說:“他的心理問題刻不容緩,我認識這方麵的醫生,是專門為臥底警察紓解心理問題的,這邊我去聯係。”
鬆田陣平靠在一邊的牆上,燃了一根煙夾在指間,眉眼裡是不拘的傲氣:“田納西和卡慕白蘭地那邊,我去查。”
諸伏景光半個身子都藏在陰影裡,他沙啞著聲音說:“我聽說田納西三年前在紐約殺死了fbi副局長後,組織便將他留在了美國,至今未歸。”
萩原研二在紙上做著會議記錄,若有所思:“愛爾蘭曾經提過,卡慕白蘭地被boss派遣到國外,也沒有回來。”
知道情報最少的伊達航靈光一閃說:“降穀三年前出事了,組織又將那兩個人調走,是害怕他們因為降穀鬨事嗎?”
萩原研二困擾地捏了捏眉心:“這件事待定,小諸伏,你在組織多留心下,在保護好你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找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