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抱著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請問您能聯係上鬆田先生嗎?”
保姆擺擺手說:“聯係不上了,萩原先生這幾天也聯係不上了。”
諸伏景光笑容消失了一瞬,重新揚起時,變得格外勉強,他禮貌告彆:“行,那我改天再來。”
他轉身離開,躲避著監控藏在了陰暗無人的角落,抬頭看了眼鬆田他們的房間位置,擰了擰眉頭。
鬆田和萩原一起失蹤了?
是有秘密任務嗎?
諸伏景光檢查了下周圍的環境,確保安全後,拿出私人手機朝自己的聯絡人、竹下警官打了過去。
“竹下前輩,是我。”諸伏景光在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就急忙問道,“我聯係不上萩原和鬆田了,您知道他們出什麼事了嗎?”
竹下警官似乎正躲在某個地方,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說:“不用擔心,他們隻是因為實施恐怖活動進局子了。”
諸伏景光瞳孔地震,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實施恐怖活動進局子?”
更擔心了好麼。
竹下警官語速飛快地說:“是啊,他們和極道一起炸了兩條街,三個倉庫……你有急事的話,直接去探監吧,聽說獄警是搜查科的一位刑警,你老熟人。”
眼看著他就要掛電話,諸伏景光嘴角抽搐著說道:“我要抓個人……”
“自己打申請,發到我郵箱裡,7個工作日內我會給你回複……”
話還沒說完,一個風情萬種的聲音嬌滴滴響起:“拓也君,快來嘛~”
竹下警官猛地提高聲音:“來了來了。”
轉頭他又壓低了嗓音說:“隻要不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儘量自行處理,如果需要我決斷,發郵箱等通知,三個工作日內給結果,好了,你自由活動吧。”
說完,不等諸伏景光開口,手機就掛斷了。
諸伏景光:“……”
有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平靜和滄桑。
也不知道zero的聯絡員是不是和他的一樣,擁有令人絕望的工作效率。
忽然,他回想起竹下警官說起的好友的消息,身上的疲憊更重了,表情也變得格外精彩。
鬆田和萩原怎麼回事,怎麼總給他一種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兒的淡淡的瘋感。
難道是這幾年和組織混得時間長了,近墨者黑,所以想挑戰高難度——比如挑釁下日本的刑法是否健全?
還有,竹下前輩後麵提到的那個獄警……
他眼皮抽搐的更厲害了。
是你吧,班長?
他靠在牆上緩了緩心靈遭受的衝擊,好半晌才翻開了許久不聯係的某個號碼打了過去。
“這裡是伊達。”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諸伏景光心情鬆快了些,溫和地說:“班長,是我。”
伊達航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笑容爽朗地說:“原來是諸伏啊,很久不聯係了,是犯事了要我去撈嗎?”
諸伏景光脊背一寒,乾笑了兩聲,無辜地說:“那倒沒有,隻是抽時間過來看小光時,發現鬆田和萩原兩個聯係不上,想問問你有沒有他們的消息。”
伊達航很好說話,堪稱前所未有的熱情了:“我有啊,他們在拘置所寫檢討,你要過來幫忙嗎,或者我直接去接你。”
他太想知道這個從未主動聯係過他的同期這次忽然聯絡他,理由是不是真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