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內心尖銳爆鳴。
鬆田,你在乾什麼啊鬆田!
一直待在門外的宮野誌保久沒有聽見聲音,著急地探出半個身體朝房間望來:“g君,出什麼事了?”
降穀零回過神來,卻察覺到跪著的黑胡子有異動,他神色不變,隨手揚起盲杖,如同握著一柄利劍狠狠斬下,語氣平靜地說:“琴酒打來電話,說闖進來的是熟人,不用理會。”
說話間,盲杖已經將趁阿誇維特走神剛掙脫出來的黑胡子劈中,黑胡子上半身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血液迫不及待地滲了出來。
他慘叫一聲,宮野誌保嚇了一跳,慌亂地喊道:“徹哥!”
黑胡子倒在地上前,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噴霧,猛地朝降穀零噴去。
降穀零閃身一躲,右手抬起袖子捂住口鼻,提高聲音朝準備衝進來的宮野誌保強硬命令道:“不要進來。”
他大腦暈眩,隻覺得天旋地轉。若非盲杖支撐著他的身體,他早就倒了下去。
阿誇維特已經東倒西歪了,扶著牆都有些站不穩了。
降穀零強忍著難受,乾嘔了兩聲,左手猛一用力,盲杖脫手而出,刺進黑胡子胸膛:“說,這是什麼藥?”
“這可是我新研究的病毒!”黑胡子吐了口血,哈哈笑了起來,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不遠處頭暈目眩的阿誇維特身形不穩,直直栽倒下來,撞在了盲杖上。
本來隻是紮在黑胡子身上的盲杖被巨力壓得倏地向下紮去,‘噗嗤’一聲,刺穿了黑胡子的心臟,紮穿了地板。
阿誇維特:……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還想審問黑胡子的降穀零氣得差點一腳踹上去。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踉蹌著上前,伸手在黑胡子大動脈摸了摸,已經不跳了,想來再過一會兒就該涼透了,什麼都沒辦法問了。
他氣血上湧,黑白視角都擋不住眼前一陣陣發黑。
“誌保,房間有黑胡子研究的氣態病毒。”他努力提高聲音,可聲線含糊不穩,斷斷續續的,讓人聽起來都很難受,“你帶著防毒麵具進來。”
宮野誌保臉色一變,轉身跑到自己辦公室,摸出來一個防毒麵具戴好,又從試驗櫃裡翻出來一管解毒劑,迅速朝衝進了房裡。
降穀零此時已經堅持不住了,他感覺身體冷熱交替,一個個幻覺不停地入侵他的思維,哪怕扔掉盲杖,眼前依舊像是有無數鬼影撲來,讓他克製不住地想要反擊。
他不敢想象就這麼直接倒下去會發生什麼。
他袖子裡滑出一把手術刀,抓著刀柄,反手朝肩膀上刺了一刀。
“徹哥!!”
宮野誌保抖著手,清冷的小臉上滿是無助。
“誌保……”感受著少女焦急恐慌的情緒,他強撐著起身,艱難地朝外走去,“找一個隱秘安靜的地方,不要被任何人發現,我、我快失控了,一定、一定要離我遠點,我會、會殺人的……”
他收起手術刀,抬手拔出黑胡子身上的盲杖,將盲杖折疊起來交到宮野誌保手裡。
“收、收好!”
放在他手裡,這就是一把殺傷力巨大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