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的手還搭在幼馴染的肩膀上,心臟卻劇烈跳動起來。
為什麼……又是蘇格蘭?
他眼底掀起莫名的情緒,神色不安起來。
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但對zero打擊很大的事,而且還是在組織裡,不然zero不會一直喊他的代號。
望著幼馴染僵硬的表情和清澈的眼眸,諸伏景光喃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哪怕你無法自控,被磨滅了人格,依舊執著地要蘇格蘭活下去。
他在你心中,曾死去過嗎?
這個猜想忽然在大腦裡冒出來,如同跗骨之蛆,裹挾著冰寒陰冷的氣息死死纏繞著他,讓他無法擺脫。
諸伏景光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了下來。
忽然,他手機響了起來,是組織的聯絡手機。
諸伏景光勉強收斂心情,朝萩原研二說:“萩原,你先照顧下zero,我接個電話。”
他起身時,手指無意間在降穀零肩膀的發絲下劃過,帶出了一個黑色的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諸伏景光一怔,是桌子的碎屑嗎?
他低頭一看,瞬間臉色鐵青。
這做工,看上去無疑是高科技產品。
莫非是組織的定位器或竊聽器?
“萩原,幫我看下……”
他立刻轉頭朝萩原研二說道,話還沒說完,便見萩原研二仰起頭,心虛地乾笑起來。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輕咳兩聲,胡亂擺著手,不好意思地說:“這、這是小陣平做的信號屏蔽器,你也知道小陣平平時就愛鼓搗這些玩意。”
“我們剛來的時候,小陣平就給小降穀貼上了。不是不信你,你肯定已經搜過小降穀全身了,隻是組織的黑科技手段很多,誰都無法保證小降穀皮下組織是否被植入了那些東西,所以……”
諸伏景光愣了愣,臉上的陰沉散去,苦澀地說:“你們做的對,是我疏忽了。”
他在實驗室一見到zero的模樣,心神俱裂,已經沒辦法方方麵麵都顧全了。
有同期在一旁查漏補缺,他也輕鬆一些。
因同期而躲過了一劫後,諸伏景光不敢再放任自己沉浸在崩毀的情緒裡。
他必須振作起來,不然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下定決心後,諸伏景光肉眼可見的狀態好了很多。
他將信號屏蔽器重新貼在幼馴染身上,起身接通了電話。
“綠川叔叔。”稚嫩平靜地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諸伏景光眼裡閃過一絲警惕:“你怎麼知道我的聯係方式?”
他記得自己隻接過工藤先生的名片,二人並沒有交換聯絡方式,更不會用組織的號碼。
昔拉,有權限查到他的號碼?
瞬息間,諸伏景光藍色的貓瞳銳利冰冷,悄然緊繃的唇角也含著排斥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