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誇維特怕極了當初拉著他環遊世界的蘇格蘭,那是個笑容溫和卻能一拳頭砸斷他肋骨的狠人。
他能頂住蘇格蘭的陰影跑來見安室君,這不是忠心耿耿是什麼?
阿誇維特見老大不說話,縮了縮脖子。
怎麼回事?
我忠心沒表對?
他一邊擦汗一邊說:“波本大人,我雖然被朗姆扔到了訓練營,但我還是能辦事的,您要是有命令直接吩咐。”
阿誇維特心裡委屈,果然還是交朋友最簡單,認老大太難了,這投名狀就很讓人苦惱了。
降穀零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阿誇維特,為什麼你就不能睜開眼看世界呢?
你眼前的我,壓根不正常啊!
見老大不語,阿誇維特眼珠子一轉,貼心地說:“您是不是想報複朗姆?我聽說他在美國跟您相爭失敗,被那位先生嗬斥,灰溜溜的回到了日本。”
降穀零眉梢微揚,消息這麼靈通的,連美國的事都知道。
他沉思,莫非是貝爾摩德故意泄露了消息?
也唯有那個女人,才會知道這麼多。
“朗姆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和大人您針鋒相對,他不就是仗著自己是那位先生的心腹才這麼張狂嗎!”
阿誇維特越說越上頭,表情越來越不爽。
畢竟,當小弟的就是要急老大之所急,憂老大之所憂!
降穀零內心不祥的預感卻越來越濃。
隻見阿誇維特表情猙獰地一錘地麵,堅定地說:“等我把他從二把手的位子上擠下去,我看他還能怎麼囂張!”
降穀零忍不住咂舌,垂眸俯瞰著阿誇維特,詫異地說:“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有這麼偉大的理想!”
阿誇維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信誓旦旦地說:“大人,您放心,我從您這兒離開,就去找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想辦法將他送到那位先生身邊,取得那位先生的信任,擠走朗姆!”
“到時候朗姆的臉色肯定很好看,哈哈哈。”阿誇維特雙手叉腰,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降穀零神色大變,送人去boss身邊?
這句話既視感是不是太強了?
他立刻伸手朝分身按去,循著那一絲若有若無地牽引,進入到身體裡。
降穀零眨了下眼,平靜的眼裡有栩栩光輝升起,他著急的想讓阿誇維特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亞力酒去,但忘了分身的磕巴和不受控製。
於是,他結結巴巴地說:“不……”
阿誇維特迷茫地抬起頭,見大哥終於理他了,激動地說:“不能大意?好,我會小心的,我就知道大人您心地善良,體貼下屬。”
這會兒他還拚命在自己話裡夾帶私貨,想讓波本承認他心腹小弟的身份呢。
降穀零一急,磕巴的更嚴重了:“阿拉克……”
不要阿拉克!
阿誇維特一臉睿智且自信地翻譯:“不能大意,讓亞力酒去!”
他堅毅地點頭:“好,您放心,這事兒包我身上!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亞力酒送到那位先生身邊。”
已經自動被排斥出身體的降穀零絕望地捂臉,恨不得化成一灘黑色液體貓餅,就地淹死阿誇維特算了。
人笨就不要動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