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敷衍:“這理由不錯。”
諸伏景光隻覺得世界刹那間成了黑白色,他臉紅了下,側頭看向窗外的女人,難得冷下了臉:“你不是走了嗎?”
貝爾摩德目光驚奇地打量著他,捂住嘴說:“我是走了,可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交代,這才返回來了。”
“幸好我回來了,不然還看不到這麼有趣的場麵。”
貝爾摩德的胳膊搭在窗台上,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乖巧溫順的任由蘇格蘭動作的安室透身上,對方胸口的部分衣服褶皺明顯,幾顆扣子早已不知所蹤,蜜色的皮膚露出來,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
他雖然麵無表情,可那雙毫無生機的眼眸卻像世間最純粹的材料製作出來的鏡子,隻是輕輕看過來,就讓人心神激蕩。
難怪蘇格蘭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了。
貝爾摩德眉梢上揚,嘖嘖稱奇:“不過你這也太粗暴了,可彆把我們的小貓咪嚇到。”
諸伏景光的表情收斂起來,眉宇間多了幾分不悅。
組織的人腦子裡隻有這些廢料嗎?!
他眉頭一沉,好似瞬間便撕開了人形偽裝,露出縫合人皮裡藏著的怪物。肆意冰冷的殺意直接填滿了整個房間,帶著讓人驚悚的危險。
他握著槍指著貝爾摩德,嗓音輕柔,一如往昔彬彬有禮:“你現在可以說正事了。”
貝爾摩德:不解風情的基佬!
“……你帶走了安室君,雪莉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肯定能躲開雪莉的算計,我要你借此機會狠狠教訓雪莉一頓。”
諸伏景光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立刻問道:“雪莉和安室君有什麼關係?”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道:“雪莉是研究員。”
她才不會告訴蘇格蘭,這二人是兄妹,不然以蘇格蘭對安室透的感情,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對雪莉下手!
諸伏景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也沒說答不答應,直接收起槍,平靜地驅趕道:“你可以走了。”
貝爾摩德也沒問他要答案,反而體貼地幫他關上窗戶,誠意滿滿地說:“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確定貝爾摩德徹底離開後,諸伏景光才鬆了口氣。
他將幼馴染帶到了臥室,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崩潰地捂住腦袋,失神般的呢喃:“完蛋了,被貝爾摩德誤會了。”
他憋屈又委屈:“我隻是很單純的想要檢查身體啊,為什麼那女人的思路就拐到了調色盤裡!”
他忍不住想仰天哀嚎,最後卻隻是蹲在幼馴染麵前,愧疚不安地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行為讓人產生了誤會,唉。”
我真是該死啊。
要是哪天zero醒了過來,我該怎麼告訴他,我害得他沒了清白?
愁人。
跟著身體排排坐的降穀零不敢吱聲。
他該怎麼告訴hiro,他的清白早沒了,這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hiro的風評徹底壞了啊。
愁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諸伏景光才從打擊中回過神來,想起貝爾摩德離開前說的話,他看向幼馴染問:“雪莉和你什麼關係?”
分身清淩淩的眼睛看過來,努力回憶了下,眼裡滿是困惑和茫然。
降穀零嘴角含笑,溫柔地回道:“是妹妹,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