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
吧嗒!
一聲脆響傳出。
在場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箱子上。
不同於宮野誌保一臉‘天塌了’的表情,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很好奇這裡麵裝著什麼東西。
鬆田陣平打開箱子,隨口問道:“灰原小姐,這箱子從哪兒來的?”
灰原哀控製住不讓目光落在箱子裡的文件上,乾巴巴地說:“撿的。”
萩原研二差點笑出來。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鬆田陣平隨意拿出一份文件瞥了他,目光倏地定格。
“a111……”
萩原研二臉色一冷,經曆了那三年晦暗又痛苦的相處,他們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編號呢。
可以說,這個編號是他們所有人的痛。
他們永遠都無法接受,他們的警校首席、同期摯友,用毫無情緒的語調將自己當成一件沒有思想的、被他人支配的武器說——
a111,聽從您的指揮!
萩原研二大步上前,從箱子裡一把撈出幾份文件,全部翻開大致掃了一遍。
裡麵的專業術語他們看不懂,但他們卻清楚這是什麼……
這是他們的同期在實驗室裡備受折磨、流下血淚的證據!
宮野誌保死死捏著小拳頭,臉色煞白無比。
兄長的資料要被泄露了。
不行,這不行。
哪怕這些資料坐實了兄長是小可憐的事實,為未來洗白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也不能否認它是兄長的弱點。
她眼珠子一轉,從口袋裡不經意間掏出酒精,剛想撒在箱子上,再弄一把火將它燒乾淨時,手腕上驀然多了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
“哀醬,酒精這種東西最怕火了,拿穩哦。”
一直留著一分注意力在她身上的萩原研二敏銳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立刻將人攔住了。
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味深長地說:“萬一不小心毀壞了物證,可是要去監獄吃豬扒飯的。”
宮野誌保抖了下,手上一空,酒精被沒收了。
她眼巴巴望著小瓶子,也不敢要回來,唯恐被條子發現不對勁。
他們……應該沒發現的吧?
宮野誌保悄悄偷瞄著二人,見他們都臉色沉重的收起資料檔案,也不敢出聲。
萩原研二見小陣平提好了手提箱,偏偏頭,彎起眼睛,在白色的燈光下含笑朝宮野誌保邀請道:“哀醬,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出了實驗室,你就自由了。”
不會有人逼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用你來威脅你的兄長。
哇,他就像天使一樣。
但宮野誌保隻覺得頭皮發麻,這是奔向自由嗎?
不,這明明是奔向牢獄。
而且,先代能用她威脅兄長妥協,誰知道公安不會這麼做呢。
日本公安是什麼德行,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認為自己能平安活到警察局。
組織的風格她很清楚,一旦被警方抓捕了,她這種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說不定這會兒琴酒就在外麵扛著狙擊槍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