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誌保即將爆發,降穀零忽然抬步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落在自己手腕的淤痕上,含笑著說:“誌保,冷靜下來,不要被憤怒衝垮你杏仁大的小腦瓜。”
宮野誌保怒氣一滯,手還搭在徹哥手腕礙眼的痕跡上,澎湃的情緒已經像被澆了一盆冷水的碳,後勁不足的發出滋滋哀嚎聲,不甘心的隻餘下一縷嗆人的煙。
g君,你的嘴毒還真是穩定發揮啊。
在被迫冷靜下來後,她也反應過來了。
徹哥現在身份不同了,組織裡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勉強他。
貝爾摩德也沒有那個膽量讓徹哥用身體去做任務。
她忍著害羞,紅著臉動了動手指,輕輕摩擦著指腹下的痕跡,感受到這些不同於皮膚的粗糙觸感,回想起千麵魔女的技能,眼裡最後一絲怒氣也消失了。
她好奇地湊近,驚訝地說:“徹哥,這些就跟真的一樣。那女人易容技術好強啊。”
降穀零收回手,重新將盲杖握在手裡,空洞的眼睛落在女孩兒身上,嘴角揚起肆意的興味弧度:“想學嗎?”
宮野誌保的表情頓時變得不自信,扭捏地說:“那個女人的技能,我才不要學,她會嘲笑我的。”
降穀零低笑幾聲,輕輕將她推出門,在女孩茫然的表情下,嗓音裹挾著少年人不含惡意的惡劣趣味,體貼地說:“那誌保努力將自己吃胖點,隻要你圓了,就不會被她看扁了。”
哢嚓。
房門關閉。
宮野誌保傻眼地對著深色大門,小臉扭曲了下,氣得原地跺腳。
她伸手想去拍門,手在半空中揮動了好幾下,都沒有真拍下去。
不是怕吵到徹哥休息,主要是擔心手疼。
就在她轉身就走時,房間裡傳來悶悶的聲音:“誌保,挑釁完地球就快去睡吧,彆累著了。”
宮野誌保原地冒煙:啊啊啊,我和g君勢不兩立!
降穀零以極快地速度衝了個澡後,換了身衣服躺在榻榻米上,注意力轉到了分身那邊。
隨著黑衣組織有序退走,封堵的路段也漸漸通暢,警車立刻啟動朝千代田區趕去。
眼看著其它警車已經向前行駛,萩原研二尷尬地看了眼窩在駕駛座上被他一手刀砍暈的同事,再瞥了眼身邊睡得很安詳的幼馴染,低頭又是小光一臉債主的高傲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這要命關頭,班長魁梧的身軀出現在車窗外。
萩原研二快速擦掉臉上、脖子上的血漬,壓低身體,讓車窗擋住了衣服上的大灘血跡,熱淚盈眶地降下車窗,高呼道:“班長,班長!”
路過的伊達航搓了搓胳膊,怎麼回事,好像聽到了某些不想聽到的人的聲音。
他假裝沒聽到,繼續尋找迷路的孩子。
“班長、是我啊班長!”
伊達航望著近在咫尺的路口,長長的吐了口氣,神色有些滄桑。
啊,我當然知道是你啊萩原,也隻有你們幾個大冤種,才會在警校畢業後一直喊我班長,每當你們喊我班長時,我就有要收爛攤子的預感了。
他朝身邊的隊友交代了聲,讓他們先去找人後,轉過頭來,爽朗大笑:“呀,是萩原啊,在這兒執行任務呢?”
萩原研二趴在車窗上,劫後餘生地說:“是啊是啊,班長你呢?搜查科來這裡,是綁架案還是命案啊?”
伊達航嚴肅地說:“有人保安說有個孩子在這裡失蹤了,很可能是來尋找他的父母,我們過來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