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白石雅人反應的機會,降穀零右手猛地擲出輕薄的利刃,短小的刀刃以子彈般迅猛的速度直接刺穿了白石雅人的右鎖骨。
同時,他腳下一踩地麵,一躍而起,狠狠朝白石雅人撞去。
白石雅人神色一凜,閃躲間拔出肩膀的刀刃扔在地上,任由肩膀上嘩啦啦冒著血花,和降穀零開始交手。
一交手他就發現菊池和安室君的差彆,安室君打人時處處留有餘地,或者說他不夠狠,招式光明正大,大開大合。
菊池就不同了,簡直就像奪命的死神,處處朝著人死穴攻擊,近身格鬥是野路子,很野的那種。
降穀零一拳砸在白石雅人臉上,很難說沒有報複的心思。
白石雅人眼眶一疼,眼睛模糊了一瞬。他卻沒有退去的意思,趁著降穀零攻擊時,一把抓住降穀零的胸膛。
他眼神一閃,眼底深處的疑雲散去了些。
是男人。
可以排除貝爾摩德易容了。
同時,他的胸口也被硬邦的拳頭砸中。緊接著,降穀零雙手握住他的肩膀,給他來了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砰’一聲,白石雅人砸在地上。
他腦袋一暈,降穀零同時後退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胸膛,用力將人踩在腳下,彎下腰神色狠厲地問:“我的人呢?”
白石雅人噴了口血,倏地伸手在降穀零臉上一拽,扯下了一張易容麵具。
降穀零抬手擋了擋臉,卻又意識到這會兒已經晚了。
他放下手,之前那似乎偽裝過的冷酷聲音瞬間變了,變成了上位者的高傲和大氣的爽朗,他淡淡地說:“你事先懷疑我易容了,才會突然出手。”
他袖中劃出一把手術刀,彎腰狠狠紮進白石雅人右肩膀,直接問道:“告訴我,我哪裡露出了破綻!”
他冷下臉,周身殺氣彌漫,讓人不寒而栗。
他要殺人滅口的心思簡直毫不掩飾。
白石雅人看著這張隻在情報裡見過的麵孔,腦中飛快閃過無數猜想,他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是那女人易容後聯手安室君騙我,原來是川口組長,哈哈哈……”
降穀零拔出手術刀,一腳將人踢飛出去,撞在了牆上。
白石雅人砸在地上,嘴裡含著血沫,哪怕麵臨死亡也毫不畏懼,盯著對方靠近的步伐,他語速飛快地說:“我一直懷疑安室君和菊池突然出現在長野是針對我,無論安室君表現的多無辜、理由多正當都沒用!”
“因為他身邊的菊池就是最大的破綻!我調查過菊池,他不過是一個會計而已,哪怕安室君目盲,實力也不容小覷。一個坐辦公室的文員怎麼可能打得過安室君。”
“菊池的身份和實力,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強迫得了安室君,即便他在偽裝,實力也是有上限的,但偏偏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降穀零神色冷漠,半點不為所動。其實情緒已經劇烈起伏,腎上腺素飆升。
和白石雅人這家夥交手,真是半點不能放鬆,不然就會在不知情的時候栽個大跟頭。
棋逢對手,真是讓人熱血沸騰。
他抬腳用力碾壓在白石雅人胸膛,白石雅人胸口悶疼,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繼續說起自己的懷疑和猜測:“我本以為菊池是貝爾摩德易容的,但安室君身上的傷又不假,對此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疑惑。”